看这手里单薄的画纸,再看看被侍女捧在手上,即将被送去装裱的画纸,深刻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差距。
只是这一张画好像叫栾一瑾来了兴致,她站到砚方身边,亲自给他铺了一张画纸,兴致盎然的再次要求:“再画一张。”
砚方脸上的表情寸寸龟裂,扯起来的笑容也显得有几分勉强,干巴巴的道:“大人,其实砚方不止会画,还会些别的更叫人舒服的本事的。”
他已经提示到这个地步了,当真是尽了一个花楼戏子的本分了!
栾一瑾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你画的很好,先画几张我看看。”
砚方被对方口中的几张这个单位惊住了,忽然觉得这一夜的时光实在太过漫长和黑暗。
到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砚方轻颤着手,拿起毛笔的动作,好似那笔有千斤重似得。
“湖灯。”
“江畔。”
“画舫。”
“琅燕阁。”
“茶盏。”
“软塌。”
……
画到最后,砚方的手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双眼空洞,表情呆滞,显然已经失去了灵魂。
他画一张,栾一瑾就塞给江恒一张,到最后江恒手中的画纸抱了厚厚一沓。
到最后是江恒摁住了栾一瑾:“太多了,家里挂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