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婉瑶咬着嘴唇,“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放过?”
这句话,她听得甚是耳熟。
当初,夏夜薇被卖到花场的时候,她跪在地上,也是这样卑微地求着那些富二代能放过她。
可当时他们怎么做的来着?
夏夜薇不会忘记,厉婉瑶首当其冲,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甩在她的脸上,笑得发狂。
“快看看,所谓海城的夏家大小姐,也不过如此嘛。”
看着夏夜薇逐渐阴鹜的眸,厉婉瑶后脊发凉,“我那时年轻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保证,我从今以后,只听你的话。”
夏夜薇握紧厉婉瑶的手,橘子的汁水顺着掌纹垂落,洒在白色的被子上。
“这就对了,放心,只要你乖,嫂子一定会好好地疼你的。”
慕言希把双腿发软的厉婉瑶送到车上,回来时,夏夜薇正做孕期瑜伽。
她一向注意保养,外人认为她是为了活得长,却不知道,那是她对自己残缺身体的补偿。
“厉婉瑶没能耐算计我,一定有人把她推到我们面前。”
慕言希眉心一皱,薄唇动了动,没说话。
夏夜薇平稳地呼吸,上半身展开,如同一只准备起飞的蝴蝶。
“赶在上市之前,和她领证。”
她擦掉额前的汗,“既然已经做出了牺牲,那就要获得最大化的利益,不是吗,慕助理?”
只有受到法律保护的契约关系,才有权利分得遗产。
慕言希敛目,“一切全凭夫人安排。”
离开医院,已经是深夜。
阿祖替慕言希打开车门,后者冷着一张脸,拿出手帕擦掉脸颊的余热。
一下又一下,机械而盲目。
“希哥?”
慕言希剜了他一眼,“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