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树森最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舒服的感觉了,这些日子陪伴他的就是死亡的恐惧与那种疼入骨髓的剧痛。
初夏看父亲苍白的脸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色,心中惊喜得手都开始发抖,红着眼睛看向陈致远轻声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陈致远这时心中也出了一口气,这药方他也是第一次应用,虽有这初级医术从来未让他失望过,但陈致远心里依旧有些忐忑,此时看到任树森的反映,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这药方果然有效。
听到初夏连着说了两句谢谢,陈致远心里虽然有点无奈,这么多年没见,两个人已经生分了很多,但还是微笑道:“别跟我这么客气!”
初夏点了点头,站起来端着碗要出去,陈致远猜到她肯定又想去盛粥,一把拉住她道:“这粥只能喝一碗,里面有砒霜的!”
初夏一惊急道:“你怎么能往里面放这个?”
陈致远示意初夏不要着急,又道:“初夏你别着急,这是以毒攻毒,只有每天服用这粥,才能抑制胃内癌细胞的扩散!”
初夏扭过头看了看父亲,发现父亲这时并没表现出什么不对的反映,反而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知道自己是误会陈致远,歉意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陈致远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厨房里还有一个碗,里面是我熬制的药材,你去端来吧,这个是止疼的!”
初夏点了点头,出了门,陈致远摸了摸任树森的衣服,发现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便出了门去卫生间接过一盆热水,拿起毛巾要给任树森擦下身体。
任树森那里肯干,挣扎这要起身,嘴里急道:“这可使不得,已经够麻烦你了,那能让你给我擦身上,这太不合适了。”
陈致远扶住任树森道:“伯父,您出了这么多汗,不擦一下会感冒的,初夏毕竟是女孩,还是不太方便,您听我的,您待好了,我帮您脱衣服!”
任树森还是要推辞,可架不住陈致远非要给他擦拭身上,当初夏端着那碗中药回来时,陈致远已经脱掉了任树森的上衣。
初夏赶紧把碗放到桌子上,拉住陈致远道:“还是我来吧,你去休息会吧!”
陈致远轻轻挣开初夏的手道:“你自己弄也不方便,一块吧!”说完拿起毛巾沾了下热水,一拧干,就开始为任建福擦拭起上身来。
初夏看着陈致远给父亲仔细的擦拭这身体,眼泪又溢出了眼眶,心中轻声对陈致远道:谢谢你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