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大功告成,退至殿前大堂。
“拜见座师!”这次座师不止一个了,总裁,副主考官,还有房官都在,三十三个举人一起行礼。
接着就是讲话,话讲完,刹那间乐起,乐声中新晋举人入宴,这宴每人分座,菜肴琳琅满目香味扑鼻,举人都是意气挥发,不知多少年苦读,此时终有了当官的资格,鲤鱼跳出了龙门。
过了一会,省试总裁就笑着:“当年本官入此,也是年少轻狂,人生得意须尽欢,诸位无须顾忌。”
说着就退了场,这一退场,气氛顿时活了,举人相互拱手,人人敬酒,场内喜气洋洋好不快活,不时一阵阵欢笑声传来,也有的人潸然泪下。
裴子云身是解元,自是场上核心,不少人论交相谈,好一阵才算缓了些,看着大家笑谈,不由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
时光飞逝,连世界都不同了。
这时一人递酒上来,经过裴子云时,看了一眼裴子云,裴子云一怔,回看那个人已远了,有些惊疑,刚才这人看过来,眼神有些特别。
摇摇首,裴子云再向一个举人举杯。
这人收了空酒壶下去,转回了厨房,厨房时一个人迎了出来:“怎么样?”
刚才送酒的人摇首:“贡院里根本不能查看,你要查验,我觉得还在门口街道上再说。”
那人听着这人所说,匆匆离开。
牛车
这闻喜宴办到了下午这才散去,裴子云出了贡院大门,寻了牛车,话说大徐不兴轿子,不以为人畜,唯皇帝皇后用人抬乘舆。
裴子云醉着,秋风一吹神志才清醒了些,喊了牛车,车夫扶着上去,笑着:“老爷,这风冷,眼看着又要下点雨,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