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国公伸手接过战报,扫了一眼,出了会神,叹了一声:“才过去了多少太平日子,没想到天下又乱了。”
叹声停罢,谨国公随手将战报扔在了桌上:“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应对?”
泰远伯似乎早料到谨国公有此一问,说:“国公,你我各写一字可好?”
说罢,不用墨,就用茶水在桌上点着:“天”。
而谨国公一笑,也写着“皇”。
天下暗地传闻,璐王得上天庇佑,当得皇位,传闻不知是不是璐王暗中安排,可有着璐王数次大胜,朝廷节节败退,谣言也就有了基础,两人相看,一时相互大笑,就见着谨国公神色淡淡,说着:“其实皇上刚才派人问我,当不当这主将,我说有病,难堪大任,已经辞了。”
“看来国公爷是心中有了打算。”泰远伯神色一松,又挂了一丝狞笑,说:“可听闻裴子云进京了,此子大有变数,要不要?”
说着,话语就带着冰冷寒意,若是可以,那杀了裴子云,谨国公听着,迟疑了片刻,紧接着说:“不必!”
“此人是道人,就封真君,不仅仅武功高强,还有着神通,我等真能杀了还好,一旦不中,必成大患,到时谁能来助我?”
“我等只要不出战,静观就可,无论谁坐了天下,对我们终要安抚,现在投靠,风险太大,受益太小。”
泰远伯听着,先是一怔,品味片刻就笑着:“国公爷真是深谋远虑,末将远远不如。”
就在这时,突就有人禀告:“宫内派人来了,还是黄总管,说是传旨!”
谨国公一怔,就有着不祥的感觉,勉强笑着:“那就立刻设香案。”
才迎到院子,就有着甲兵大踏步进来,马刺佩剑碰得叮当作响,泰远伯和谨国公见这阵势,顿时脸色雪白。
黄公公进来,脸色铁青,没有丝毫笑容,语气冷若冰霜:“皇上有旨!”
谨国公和泰远伯知道不对,这时也不得不在香案南跪了,听着黄公公宣诏:“制曰:谨国公与泰远伯卑污勾结,婪索贿赂,种种丑态难以描述,本应明正典刑,念其尚有薄功,赐汝二人自尽,午后复命,勿待后诏,钦此!”
黄公公读得,谨国公二人听得眼前一阵发黑,接着就有人呈上黑木盘,上有两只盛满了酒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