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生拿着检测报告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压力大?
他仰着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飘飘悠悠的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棉花,没有一丝着力点。
为什么会这样?
他拨通左贺的号码,接通后左贺那边一反常态的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魏宁生忍不住将呼吸放慢,他总觉得左贺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是陶阳给左贺打电话了吗?
等了几秒,他主动说道:“贺先生,我在市医院。”
“嗯。”左贺轻声问:“检查结果怎么样?还是很难受吗?”
“我很难受,你来市医院接我好吗?”
“好,我这就过去,你下楼吧。”
“我……”魏宁生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我,我在精神科的走廊这边,你、你上来好吗?我好难受,走不动路,你上来抱我下去好吗?”
左贺:……
对方沉默着,魏宁生感觉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他很害怕,他怕左贺拒绝。
“贺先生,我、我,我真的很难受,我记忆出问题了,我想不起来我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我也不记得我每天的工作内容是什么了,我连之前记录工作的笔记我都看不懂了,我问同事们,让他们帮我读出来,可他们都不正面回答我,我、我真的很害怕,贺先生,你不要不说话,我求求你不要不说话……”
魏宁生越说越崩溃,眼睛都有些发红,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别哭,生生。”左贺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他问:“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