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光全程好像她已经是个残废似的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忙不迭地跑去找医药箱了。
程影打?量着这个狭小却?干净的小屋,神游天外。
那?封签了江晗光名字的解约书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也不知道在嘲讽谁。
江晗光动作很快,如果用更准确的话说,似乎都能称得上慌乱了,打?开?医药包的时候差点把里面的东西?撒出来。
程影从?没见过江晗光这个样子?,这个女人连被迫害的时候都是一副从?容不迫英勇就义的表情,居然也会慌成这个样子?吗?
她没来由的想笑,这次倒是记得只牵自己的左嘴角。
江晗光洗干净手沾了一点药膏,踟蹰地打?量了程影那?紫红一片的右脸,片刻下定决心道,“可能会比较疼,你忍一下。”
程影也不废话,只是侧了侧脸,示意她自便。
冰凉的药膏按在灼痛的皮肤上,带起一阵清凉,女人细嫩的掌心轻而缓的在她的伤处按压,理所当然的钝痛感与意料之外的舒适感交织在一起,格外诡异却?又格外相得益彰。
程影不自然的眨了两下眼睛,才发现自己跟江晗光的距离已经到了极为危险的地步。
她是坐在沙发上的,江晗光为了方便给她上药,就半跪在了她右侧,俯下身?子?来给她上药。
女人的呼吸轻轻地吹在面颊上,带起一阵麻痒,程影鼻间全是馥郁的玫瑰香。
平时闻起来淡淡的,离得近了原来这么香吗?
程影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立刻被江晗光控制住了脸。
“别乱动,很快就好了。”女人的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她的手温柔地扶在了程影的颈侧,程影瞬间僵硬成了一座雕像。
我是不是该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