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厢内外自治公所就其权力行使而言,具有清政府让渡给它的一部分权力,比如民政管理权、财政税收权、公用事业管理权、工商管理权、文化教育事业管理权以及警务权、司法权等。
李平书的职位可不仅仅只是城厢内外自治公所总董,他还在江南制造局挂名提调职,兼任中国通商银行总董、轮船招商局董事、江苏铁路公司董事。他曾经先后署广东陵丰、新宁、遂溪知县,后因为支持民众反对法帝国主义侵占广州湾的斗争而被清廷革职,城厢自治公所总董的职务并非是清廷的朝廷命官,只是上海滩工商界人士选举出来的相当于镇长的职务,没有清朝官员的编制。
李书平的住宅也在南市,他在租界也有公馆,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南市,这年头上海滩的有钱人没有谁在租界是没有别墅的,李平书也是如此,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可以随时躲进租界,而清廷方面如果要逮人还必须与租界方面沟通,可租界当局不一定买清廷的面子,毕竟巡捕房不可能抓一个在租界没有犯案的知名人士,不过现在的李平书还没有转向革命,因此也不需要担心清廷对他不利。
马车很快到了李平书的住宅院子门口,典型的中国园林式的宅院,有假山有小水塘,有亭台阁楼,虽然不大,但在这上海滩也算是上等豪宅了。
“劳驾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振华公司萧震雷求见李老先生!”萧震雷说着将自己的名帖递过去。
振华公司这几个月在上海滩的名头极为响亮,没有听过的人极少,李家这等大户人家对外界的消息自然是极为灵通的,那看门的小厮接过名帖极为恭敬道:“原来是萧先生,请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向老爷通报!”
没过多久,那小厮就去而复返将萧震雷引进了李宅,进门之后,那小厮接过萧震雷将手上的礼品在前面引路很快就到了客厅。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哈哈哈,这不是上海滩最近风头正盛的年轻俊杰萧总裁吗?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萧震雷抬头一看,站在客厅门口的不正式李平书吗?当即拱手作揖下拜:“老先生太抬举我萧震雷了,区区小打小闹,与李老先生这些年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相比就差得太远了,今日冒昧上门打扰,还望老先生海涵!”
李平书笑着一摆手:“得,咱们一老一少就不在这门口互相谦虚吹捧了,如不嫌弃,老夫托大,叫你一声萧贤侄如何?”
萧震雷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这是求知不得啊,当即欣然应下:“那小子就高攀了,世伯在上,受小侄一拜!”
“哈哈哈,好好好,贤侄随老夫进来喝茶!”
“世伯先请!”
一老一少随即一前一后进了客厅就坐,两人刚刚坐下还没开口说话,一个穿着碎花布衣裳、扎着两条麻花鞭子的侍女就端着茶盘进来给两人奉上茗茶。
李平书做了一个请萧震雷喝茶的手势后,就端着茶杯揭开盖子喝了两口,放下茶杯问道:“听闻贤侄最近在南市这边买了一栋宅子,这以后咱们就成了邻居喽!以后要多多往来才是!”
萧震雷正喝着茶,闻言忙放下茶杯道:“世伯所言极是,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如有事互相照应一番也是极为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