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儿,老保子春花扭着水蛇一样的腰一扭一扭的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哎呦我的天爷,我说今天早上怎么有喜鹊闹枝儿,原来是田大人将侯爷带来了。您可是稀客,来来来快里边请。今天的酒水席面算奴家的,姑娘们可都盼着一睹侯爷您的风采呢,谁不知道啊!云家侯爷是我大汉的名将,还是大汉的第一美食家,您得多提点提点小店的生意,别看着啊赶紧给侯爷打热毛巾来。”
春花将几名小丫鬟指使的团团转,有是斟茶又是打毛巾,侍候的还真周到。
人很热情,话也说的贴心。云啸暗自赞叹,不愧是长安第一青楼的当家人。只是这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这间包间是在二楼,正对着对面的舞台。虽然外面还是艳阳的天儿,可是这屋子里却不透光。一圈数百只蜡烛映照的整个舞台火光一片,很像国外基督教会的祈祷仪式。反正云啸也不知道是什么仪式,上辈子平安夜带老婆赶过一回时髦。那个什么饼还是挺好吃的。
“侯爷您稍坐,我喊几名姑娘陪您说说话儿,给您唱唱曲儿。”
春花很巴结云啸,云啸也不客气。斜倚在软榻上,抓了一把瓜子有一口没一口的磕着。田蚡随手便扔出一锭黄橙橙的铜锭子抛给侍候的小丫鬟。这小子出手真大方,看起来最近好像发财了的样子。
“田兄,最近有没有什么发财的门路。给兄弟介绍介绍,家里人口多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
云啸喝了一口茶,赶忙吐掉对大汉的煮茶充满了怨念。
“我的兄弟啊,你还不知道哥哥我。三更穷,五更富。哪里有门路发财,倒是你要提点一下哥哥。谁不知道你临潼侯家资巨万,有着陶朱公的本事。无论是你家的造纸,还是酿酒都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刘成那家伙一届纨绔,以前回长安连喝花酒都请不起。现在都混得有自己的封地了,兄弟不能厚此薄彼。以后有什么生财的法子算你哥哥一股,以后你就是长在这丽春院里哥哥我都包了。”
田蚡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前些天他收了韩安国五百金。最近正是手头宽松的时候,再者他在这丽春院的消费可都是挂韩安国的帐。慷他人之慨,田蚡是不会吝啬的。
“哪儿有什么好生意啊,内府你家王娘娘管着。这些生意大股东都是皇家,我只不过赚些辛苦钱而已。除非你有胆子敢跟陛下争,否则这些生意打死我。我也不敢分你一些。”
“我有几颗脑袋敢打那些生意的主意,兄弟你这手真高明。买卖与皇家合伙,我听说几位赊欠的大臣都被禁军堵着门儿要账。现在都说,宁可欠了阎王的债也不敢欠你家铺子的钱。”
云啸一愣,这些事情他是不大管的。都是卫东宝在打理,没想到已经闯出这么大的名声,这是嫌自己得罪人得罪的还不够狠啊。也罢,反正也是孤臣了。得罪就得罪了,没什么大不了。未来的大汉丞相正在与自己一起嫖妓,未来的大汉天子正在自家的清华大学读书。
未来的大汉太后更是刚刚欠下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那些小杂鱼就让他们蹦吧,也好让自己看清楚哪个是好坏人。
见云啸不说话,田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云兄弟,听说你与陛下太后合股开了一间叫什么火柴厂的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