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与田蚡互相望了一眼,南宫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突兀。不过话已经出口,便如泼在地上的水想收回来是不可能的。
怡心斋里面鬼蜮一般的寂静,三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里的事情。
“你跟他多长时间了?”
王娡最先静下心来,看着南宫询问道。
“母亲……”南宫的小手使劲的搅着手帕,脸蛋红扑扑的。低垂着眼睑,站在那里诺诺的不出声。
“这是你亲舅舅,你害什么臊。你知道不知道,就凭这一条就能让他抄家灭族。你这不是爱他,是在害他。”
王娡有些无语,按理说来让自己的女儿笼络这个没有利益关系的临潼侯是最好不过。可问题是云啸已经娶亲,南宫的事情一旦被刘启知晓,那恐怕会是一场滔天大祸。儿子等大位还要靠着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折在这上面。
“姐姐,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千度公公说,陛下召见周丞相与魏其侯密议的时候。他们都说这是匈奴的声东击西之计,让陛下不要派兵援助临潼侯。况且听说这几日,灵武关附近大雪连天。路滑难行,也亏得我前些时按照临潼侯的吩咐送去不少柴碳,不然断了柴碳临潼侯就是冻也冻死了。”
“陛下是什么意思。”
王娡总是能抓住事情的关键,别人怎么说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刘启怎么想。
“姐,你也不是不知道陛下的性子。军事上的事情陛下也不怎么懂,现在他完全是依仗周丞相与魏其侯。估计陛下一定会听从周亚夫与窦婴的意见,不会派兵援助临潼侯的。”
“那就这么看着临潼侯在灵武完蛋?”王娡有些着急。
“卫绾驻守的榆林有驰道可以直通灵武,他与临潼侯交好。或许他可以前去驰援临潼侯,只不过调动羽林需要陛下的兵符。可陛下不点头,这兵符如何的取得!”
怡心斋里面重新陷入了沉寂之中。
军臣单于站在雪地里,他的周围遍布着碗口大小的坑洞。
这简直是一种让他无语的战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骑兵的噩梦,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脑袋,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