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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队迎敌,右队跟进。”

这是云家经典的进攻队形,左队的队正擎起长长的骑枪。带着自己的属下两百骑兵便冲了过去,在他们冲出五十步以后右队的骑兵也冲了过去,他们分为两队一队擎着骑枪,一队抽出了马刀。戴宇和剩下的一百骑兵散得非常开,只要有人从这两次冲锋中漏掉。迎接他们的便是戴宇的箭矢,无论如何云啸的命令都要执行,说不让他们跑掉就不让他们跑掉,哪怕会有一些伤亡。

面对长长的骑枪,匈奴人不能再装孙子。因为即便他们的身子压得再低,也会被骑枪挑落马下。然后就好像阿鱼和其他人那样,被不知道多少马蹄踏过。

他们鼓起勇气,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嗷嗷叫着冲向那些闪亮的枪尖,两支飞驰的队伍好像两箱撞在一起的鸡蛋。长长的骑枪无情的穿透了匈奴人的身子,匈奴人的大刀也狠狠的劈在了云家乡勇的铠甲之上。

只是让他们欲哭无泪的是,大刀并不能砍开那黝黑的铁甲。只是在上面刮下一层白色的蜡。

北风夹杂着雪粒子打在匈奴汉子的眼睛里,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冲过了左队的队伍,他们以为自己安全了。可是刚刚挺直身子,一根闪亮的枪尖便冲风雪中冒了出来。

太可怕了,许多匈奴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胸口便多了一杆长长的骑枪。不过那些漏网的匈奴人也没有庆幸多久,因为骑枪的后面还有一群拎着马刀的人准备在他们的身上卸下一些零件。

锋利的马刀划过匈奴人的身体,给他们带来巨大的伤害。胳膊大腿,当然还有人头。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喷出的热血好像骊山的喷泉。北风带着他们的血水飞出老远,尸体栽倒在地血还没有落地。

一千余匈奴骑兵,逃过追杀的没有几个。阿金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没有高兴的太久。胯下的战马被数支箭矢射中,其中的一支直接击碎了它的胸骨。阿金直接便栽了出去,他的身手非常的灵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居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摔掉了帽子,满头满脸都是地上的积雪。

站起来刚跑了两步,一支箭矢便钉在了他的身前。阿金识趣的没有再跑,他知道这是一个警告。再跑的话只能变成刺猬,或者被追上来的黑甲武士来上一刀。那样自己的人头也会飞起来,当人头落地的时候血还在空中飘散。

歼灭战非常的完美,没有一个匈奴人逃出生天。居然还拿了十几个全须全影或者的家伙,阿金便是其中之一。

乡勇们在打扫着战场,不管断气的还是即将断气的统统都在脖子上给一刀。这是云家的传统,受伤的俘虏一律斩杀。云啸可不想给这些家伙优待,还给看病这么好。

孔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在孔先生的教导下,云家一直都有血的仇恨要用鲜血来化解这一传统。

“副使大人,你走的太匆忙了。我家侯爷因为没能和你告别而深感遗憾,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说的去见见我家侯爷吧。”

戴宇一眼便认出了阿金,调笑着用马鞭抬起了他的下巴。阿金无奈的咬了咬牙任凭戴宇羞辱,既然做了俘虏便要有做俘虏的觉悟。

打扫完战场,牵着俘获的战马。迎面却见苍鹰带着人急吼吼的赶了过来,苍鹰的脸色沉得好像今天的天气,冷得能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