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焦煤的高炉被炸毁,剩余的料渣被推进了山崖下面。苍虎做到了不给朝廷留下任何可以利用的设施。可以说,除了那座埋满了火药的水库。只要骊山上能拆的,能炸的苍虎都没有放过。
与此同时,苍虎亲自提审了宁辛。他想知道,云家的侍卫里面究竟有多少人和宁辛一般被收买。干情报的苍虎知道,一个内奸的作用有多大。
一脸落寞的宁辛被押了进来,脸上没有伤。看起来这小子人缘不坏,夕日的袍泽们没有对他动粗。
“宁辛,我也不说那些弯弯绕的东西。你在云家也有四五年了,算是一个老人的了。我就不懂了,按照你的进项一年怎么着也有几十贯钱。你就是夜夜去妓馆喝花酒,打着滚花你也花不完。朝廷究竟给你了什么,能够让你背叛云家。”
“哎!虎爷,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说得对,我一年有几十贯前的进项,可是我迷上了赌坊。开始只是小玩玩,最后越玩儿越大。窟窿堵不上了,就朝人借。一来二去,哎!想必虎爷也猜到了,借我钱的就是廷尉署的人。”
“说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虎爷给你一个痛快。”
骊山之中一片的肃杀,可远在江南东瓯国的一座宅院里却是一片的祥和。
“夫君,你别动量不准这袍子又做得不合身。人家会说你家的女人手艺不好。我和月儿可不想被邻里的妇人们说闲话。”古儿别速按住了火雨的肩头,火雨无奈的又伸开了双臂。这都量了半个时辰,再好的功夫胳膊也酸了。
古儿别速的脑门冒着汗,从小到大就没帮人做过衣服。上次给火雨做了一身衣服,那身衣服跟紧身衣似的将火雨玲珑的身段完全的勾勒出来。
火雨无辜的转过了身子,那眼神臊得古儿别速想将脑袋塞进地缝儿里。
这次她请了外援邻居江大婶,可江大婶有事量衣量了一半便扔下古儿别速走了。这可难坏了古儿别速,倔强的古儿别速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今天非要给火雨做一身合体的衣服出来。
“姐姐,你就别难为夫君了。小雨刚刚去追院子里的大公鸡,你还不去看看。若是被公鸡给啄了,那可是要留疤的哦。”月儿捧着肚子看着古儿别速发窘的样子笑道。
“啊!真的?”古儿别速立刻放下尺子,飞快的跑到了院子里。果然见儿子小雨正流着鼻涕,扑向那只最为好斗的大公鸡。
“小雨,站住!”院子里的大黄狗也叫了起来,顿时一阵的鸡飞狗跳声传了进来。就连一向面孔冰冷的火雨,也不禁失笑。
见母亲如风似的赶过来,小雨咧开嘴笑了笑。一抹清鼻涕流进了嘴里,小雨用手一抹便在袖子上留下一条亮晶晶的丝带。
古儿别速冲上去,将小雨抱了起来。使劲的打了两下屁股,被打痛的小雨放声嚎哭。古儿别速赶忙又捧过小脸亲了又亲,细声软语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