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长青简单的洗漱后,便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师叔祖,厨房备了只鸡,你得空出来品鉴下吗?”
辰时一刻,余彤的稚气奶声便响了起来。
“什么?鸡?大白天就有?……,算了算了,一大早吃鸡太油腻了。”
李长青叹了口气回道。
“师叔祖,最近有师弟从山下找来了些新鲜的徘徊花瓣,您可以在沐浴的时候放些,说是有安神静心之效。”
辰时三刻,司徒往在李长青的宅院门口说道。
“现在才早上,沐什么浴,不用。”
李长青扯了扯嘴角回道,随后心中暗忖,鸡都没吃,洗什么澡,多此一举。
“师叔祖,您有雅兴写字吗?我从师父那里拿来许多上好的青檀宣,无论用来书法还是丹青都是极好的。”
辰时五刻,余彤再次在宅院门外叫了起来。
“不了,师叔祖没文化,拿回去吧。”
李长青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复道。
现在的李长青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位师侄估计是应了余守年的吩咐,在盯梢自己呢,生怕一个不留神,让自己又溜下山去。
……
“师叔祖,你喜欢鼓瑟或者丝竹之音吗?如若有兴趣,司徒往可以给您伴奏。”又是两刻过后。
“不感兴趣,师叔祖音痴。”
“师叔祖,您会手谈吗?我师父说我在下棋一道很有天赋,能和您对弈吗?”依旧两刻后。
“师叔祖只会下五子,多了一概不会,小彤啊,你找别人下去吧。”
“师叔祖,您喜欢……”两刻过后又是一个两刻。
“不,师叔祖不喜欢,还有,我不会下山了,你们能不能让我消停会。”
“师叔祖,您,在吗?”两刻又两刻,两刻何其多。
“在!我说了我不会走了,余彤,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好的,师叔祖,我先告退了。”余彤听罢,便一溜烟离开了。
两刻,两刻,又两刻后,
“师叔祖!”这次都直接省略了“在吗?”的虚假问候。
“在,真的,我在,师叔祖不说假话的,我今天答应你们,我今天肯定就呆在屋子里,不出门了,小彤,小王,你们看如何?”
李长青感受着这个比siri还要准时的闹铃提醒,身心俱疲地说道。
“师叔祖,您千万不要怪罪我俩,都是师父的命令,您又修为高深,如果不问一下,凭您的身手,无声无息的离开,宗门内绝对没有人能察觉得到。而我更是不敢分出一缕元神来窥探师叔祖,所以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