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地打量着四周,只看到了床上的信,却没见到阿刃的人影,她开始轻声叫着阿刃的名字,然后再四处寻找,卫生间、浴室、小客厅,哪里都没有。
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
她轻轻的拾起床上的信,脸色虽然平静如常,眼神里却有了几分慌乱。
展开信。
一字一句的读下去,每个字都在撕扯着她的心,阿刃在信中没说什么,可那淡淡的语气,却是在向自己的一份感情道别,将曾经的美好回忆挥手送走,读着这一切,几滴泪,静静地从她脸上划落。
是后悔么?
后悔自己当初的欺骗与蒙蔽,后悔自己相信了父亲的话……
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林紫宁将信拥在胸口,跪倒在地,伏在病床上,无声的,痛哭着。
阿刃这时已经走出了这家医院,站在医院大门口,他有些为难的左右看着。
这间医院,或许应该说是疗养院,这里有着整个大陆最好的医疗设施最好的主治医院最好的住院环境,但它却不是很有名,地点也很偏僻。不出名是因为它不对普通人开放,每个可以住进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些富贵人家自然会通过某种渠道知道这个地方。地点偏僻是因为每个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私家车,离城市远一些,还可以远离喧嚣,享受大自然的美妙。
所以,最近的一路公郊车,是在五公里以外。
阿刃为难的就是这一点,为了赶在体内的“七道天心”灵气消失之前去救治药王,他刚刚能够走路便溜出病房站在了这里,现在身体还是异常的虚弱,五公里的路程对普通人来说只是小事,而对于现在的阿刃来说,却是一个非常艰苦的旅程,即便能够坚持下来也肯定会累得半死。
除了公郊车,倒是还有几辆出租车在门口停靠着,不过很明显,他们的生意清淡的要死,此刻几个出租车司机正穷极无聊地在那里围圈打牌,其实,把出租车停在这里揽活儿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拥有私家车的主儿,哪有打车的?
此刻见阿刃站在疗养院门口,出租车司机们立即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他。
阿刃略带歉意的摇摇头,他不是不想坐出租车,而是他没钱坐。
以前林成一说是留给他零花的几张银行卡,都被他留在了病房里,那些卡里的数字虽然是普通人这辈子都花不玩的,但阿刃认为那些钱不是他的,他不能要。只有现在身上仅余的这张银行卡,卡里存着这些年他在工地上班时的一些积蓄,一千多块,这就是他现在的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