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战队,放箭拦截。左厢、右厢,两翼包抄!中军,给我一起押上!”像发了疯的野狗般,他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手中钢刀向前急指,胯下的战马也不安地扬起了前蹄,四下乱蹬。
不怪他沉不住气,眼前看到景象,实在太侮辱人。追过来的淮贼,总计只有五百上下规模。并且全是步卒,没有任何骑兵,身后也没有隐藏着上百门大炮。
然而就是这区区五百淮贼,却在几个呼吸时间内,接连摧毁了三千官军的斗志。并且还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仿佛对面如林的火把都举在土偶木梗手里一般。
“督战队,放箭拦截。左厢、右厢,两翼包抄!中军,给我一起押上!”
“督战队,放箭拦截。左厢、右厢,两翼包抄!中军,给我一起押上!”
……
李哈喇身边的亲兵,也迅速变得士气高涨。扯开嗓子,将自家万户大人的命令一遍遍重复。
“杀呀——!”左右两厢的千人队闻听,立刻高举兵器向前推进。与中军的蒙元将士一样,他们先前也被自家溃兵吓得心惊胆战。但是当看清楚了第一波冲过来淮安军规模之后,他们心中恐慌,迅速就变成了羞愤。
五百人,区区五百人,就想将五千官军一口吞下。那带队的淮安军将领,不是疯子,就是自大狂。而这五百人身后的同伙,至少距离他们有二里多远。大元官兵完全可以先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然后再从容撤离。
“杀呀——!”李哈喇身边的中军将士,嘴里发出同样的呐喊。迈动双腿上前,准备给对手兜头一棒。
他们的战意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溃退回来的同伙都不敢面对他们,调转方向,撒开双腿,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他们的喊叫声是如此响亮,以至于正在攻击前进的淮安军,不得不停止了对溃兵的追杀,原地缓缓结阵。
“吹角,让弓箭手覆盖射击!”李哈喇绝不会给对手从容准备时间,果断地在马背上挥动钢刀。
不用他的命令,左右两厢和中军的弓箭手们也知道该怎么做。斜向上扬起角弓,快速拉动弓弦。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上千支破甲锥同时升空,滑翔了短短的几十步距离,猛地掉头向下。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朦胧的火光中,对面传来的声音宛若雨打芭蕉。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