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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不想做的话,现在切换到第一条方法还来得及哦。】

“不用了,我!想!”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一句,同时迎上了余歌担忧的目光,立马就是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腕,感受着细腻皮肤的光华触感,这才厚着脸皮道:

“之前酒喝多了头有点晕,先睡觉吧。至于你那床被子有点碍事,放回原来的地方去,我不喜欢一张床上放两床被。”

平心而论她这个借口找的极为差劲,但心中有些烦乱的余歌倒是不疑有他,乖巧地就把被子给放了回去。乔荔心情有点复杂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看她的背影,曲线流畅的脊背一直挺得笔直,竟是宛若一株傲雪凌霜的梅。

“关灯吧。”

听到脚步声进了屋子以后,她便立马闭上了眼睛。满室的灯光灭掉以后,余歌犹豫了一下才钻进被窝,双手轻轻扯住被子一角往自己的那边拽了拽,两人拉开几个身位的距离,任由沉默在室内蔓延。

黑夜中的余歌目光幽深,之前的一幕幕景象走马灯般在脑海内一一闪过。有冷亦凡拍着自己头时候的温声细语,也有他暴怒时走进来对自己拳打脚踢时的场景。

她从小在孤儿院中长大,当时的一名志愿者很是心善,教孩子们各种简单却有趣的技艺,她便从中学会了模仿人的声音。再后来出了孤儿院,她阴差阳错被冷亦凡遇见,命运便推搡着她走向了绝望的路口。

她被要求模仿那个名叫卓源诗的女人的声音,就如同养在笼子里面的小麻雀,披着“金丝”的外皮。主人高兴时就给点东西奖励,不高兴时就随意地打骂欺凌。

她甚至还能记得在外面做生意有所碰壁的冷亦凡回来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之后便是控制不住的拳打脚踢。

那天他喝多了酒,之前从未做过的轻薄事情一一做出,像是蛰伏等待猎物的狼终于是忍不住露出了狰狞面容。他将她掀翻在地,手开始伸向衣领,却遭到了强烈的反抗,甚至是挨了她用尽了勇气的一耳光。

乔荔不知道,宴会上幸灾乐祸或是心生怜悯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今天的那一巴掌是出于报复心理。精神病院的三年没能让他消掉所有的火气,今天大庭广众下的掌掴,才是噩梦继续的开始。

可是……

她在迷茫与困顿之中,却忽然遇到了一个全新的机遇。

曾经让她格外厌烦和仇视的女人,如今与她同床共枕,甚至是还主动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