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余歌丢失的这些年内,她受尽了苦楚,大多数都是来源于冷亦凡。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被鸠占鹊巢,甚至是在同一座城市之中或许擦肩而过也没有相认,于母又怎么可能不恨?
听说于家最近一直是在搜集冷亦凡那个公司相关的证据, 力求将其连根拔起, 甚至是连个泥土都不给他们留。真不知道冷亦凡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还是想着猪拱白菜。
她粉白的指甲在桌子上轻轻一敲, 看着上方的法官神情严肃地宣布开庭, 面上笑意越发淡薄,却是也打起了精神来。
一年后。
“我是无罪的,我是无罪的!两个妖女,泼妇,我要杀了你们两个贱。人——你们不得好死!”
“冷亦凡先生,请冷静一点,否则的话您即将会连能够出来的这十五分钟也没有。余歌小姐, 卓源诗小姐,还请快点。”
警官照例是把冷亦凡按在凳子上用东西控制住,确认无误在看到他有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挣脱开来去伤害两个漂亮姑娘的时候才彻底放心离开。
乔荔懒洋洋地一眼扫了过去,就看到冷亦凡身上的囚服已经是有点脏污破损,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了。想他之前还算是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一概不碰,衣服换的比女人还勤。
他身材高大,此时却已经失去了之前让许多未婚少女神魂颠倒的风范,高瘦到一点精神都没有。眼底下浮着一层阴翳,仔细观察的话,甚至是还能看到依旧算得上俊朗的五官上也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离得近了,乔荔又看到他的袖子在刚才的走动中被微微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细瘦手腕,爆出青筋来。而比起这个让乔荔更为惊讶的就是他的手腕上已经有了青紫的伤痕,仔细看来,额角、鼻子……
“你是被打成这个样子的?”
乔荔口直心快地直接问了句。只是她的目光之中仅存着幸灾乐祸,冷亦凡成了什么样子完全就是他的自作自受,如果是在这个世界线还没有发生改变的时候,要和冷亦凡说起他居然会沦落到这种程度,恐怕他自己也不相信吧。
他当时意气风发,年纪轻轻的时候坐拥这么大的一个集团,便也不知天高地厚。他虐待余歌,将其禁锢在自己的旁边成为一只金丝雀,只是冷亦凡从来没有想到过,自以为的金丝雀其实是只凤凰。
余歌为凤,乔荔就要帮她扶摇九霄。
余歌在冷亦凡的身边呆着的时候,眉眼间常常浮现空洞的情绪,同时也丝毫不喜欢说话,连张口说话都觉得累,被冷亦凡称为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