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庞飞虎,更是满脸发青,县尉大人竟然问也不问,就开除了他手底下的兄弟,这不是杀鸡儆猴看吗?
阮老三,程二牛,甘竹寿,朱鹏春还有一干衙役们都义愤填膺,打抱不平。
而且牢骚越发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渐渐,难听话也讲了出来。
“干啥?这是要整死俺们皂班不成?”
“县尉大人好不公道。”
“我们不服,我们必须为小七伸冤。”
“就是,就是,咱们找县尉大人说理儿去。”
……
……
郭业顾忌着钱贵在跟前,没有破口大骂谷德昭八辈儿祖宗,心中不禁有些寒心,本以为县尉谷德昭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官,敢情之前那些赞誉都是为现在革除张小七做铺垫啊。
典型的先给你一个甜枣儿,然后再打你一闷棍。
革除张小七是假,警告皂班的弟兄此次擅自跨越职权行动才是真。
谷德昭就是想让他们明白,他谷某人才是真正的陇西县城公检法一哥,随时都能让他们滚蛋。
听着皂班兄弟们的愤愤不平,郭业心中也是怨气难平,讲理?这世界如果都能讲理的话,就没有是非之别,黑白之分了。
陡然,他见着钱贵的脸色越发难看,不禁心中一沉,千万不要让皂班兄弟们的这些烂糟怨言传进谷德昭耳中啊,不然的话,得罪掌握众衙役生死的县尉大人,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随即对庞飞虎使了一下眼色,然后咬咬牙狠狠心将袖子里头唯一的五两银子掏了出来,嘴角闪过一丝肉疼的偷摸递到钱贵的手心,轻声笑道:“咱们弟兄都是些粗人,说话没个轻重。钱长随,咱们外头说话,免得污了您的耳朵。这帮混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