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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往借着微弱的黎明曙光仔细一瞅,脸色瞬间煞白煞白,心脏不由自主猛烈抽动。

尸体,

全是尸体,村里小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各式尸体。

男的女的,老幼妇孺,一个个死状恐怖,浑身上下都是被利刃劈开衣衫,血流一地。

更有甚者连肠子都被拉扯出来,像是盘旋的山路一样,散落一地……

天啊!

郭业两世为人,何曾见过这种惨状,竭力扼制住就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冷汗不断从额头,两鬓汩汩彪出。

郭业心道,怎么没见着皂班的兄弟呢?

郭业驱赶着小毛驴迅速赶往大泽村的村尾——自己的家中。

一路跑来,路上横亘着死状恐怖的尸体,全都是大泽村村民的尸体,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郭业心在泣血,到底是哪些畜生屠得村啊?

畜生,老子一定要将你们大卸八块。

郭业一赶到自家门口,郭家篱笆院门口上倚靠着一个皂班衙役,可惜胸口被生生扎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死了。

郭业越发感到不详,将那死去的兄弟从院门上扶了下来,将他好生安置躺在地上。

吱呀一声,推开院门,又一个皂班兄弟被乱刀砍死在地上,双眼暴突,五官扭曲,死不瞑目。

砰!

突然爹娘常住的茅草屋被从里到外一脚窜开,里面窜出一个拿着扁担的汉子,冲他朝天一棍袭来,高喊一声:“吃俺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