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之事,他这个县丞大人有份参与;今日这满月楼一事,他又掺上一腿。啧啧,真是想躲都躲不开。
郭业心里很清楚,得罪吴奎这个八品县丞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但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一次得罪是得罪,也不在乎多来几次了。
破罐子破摔,反正郭业对吴奎这人不感冒,只得希望这次能够在胡皮一案上能占到上风,只有占了“理”字,才能有底气,不然吴奎的发难肯定会如滔滔江水,卷面袭来。
……
……
城东,县丞吴奎府邸。
“呜呜,呜呜呜……”
刁德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吴奎的小腿嚎啕大哭,哽咽道:“吴县丞啊,这姓郭的缺了大德啊,我的满月楼完了,完了呀。”
吴奎一脸阴寒背着双手站在客厅当间,听着刁德贵断断续续的哭诉,眉头拧得深深都能夹鸡蛋了。
听完刁德贵的前因后果之后,吴奎冷笑道:“小小捕头就敢如此狗胆包天,打破这千年不变的规矩不成?”
刁德贵添油加醋地控诉道:“小的之前就跟姓郭的说过,这满月楼是有靠山的,他,他依然故我,肆无忌惮,完全不将县丞大人您放在眼里啊。还望县丞大人能够替小的作主啊,呜,呜呜……”
吴奎心中略微一盘算,有些颓丧地摇摇头道:“这不是本官替不替你作主的问题,你要知道,经此一遭,你这满月楼算是毁了。姓郭的小捕头一事,本官自会解决,不过你现在需要做的却是自救。”
自救?
刁德贵疑惑地看了一眼吴奎,问道:“小的不明白大人话中之意,还望释疑。”
吴奎哼哼道:“亏你还是个生意人呐,真是蠢笨如猪。”
不过呵斥了刁德贵一句之后,吴奎再也不言语,仿佛没有为刁德贵解释自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