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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这是要干啥哩?”

朱胖子刚要上前夺下郭业的横刀,只见郭业伸手一挡,阻道:“等会儿,让老子多流一会儿血,男人嘛,总要对自己狠一点。”

朱胖子还是不明白小哥好端端地为啥要自虐,啧啧,你娘啊,这么长的一条伤口,真要命,都见骨头了。

郭业指了指刀伤,然后又指了指地上刁德贵的尸体,义正言辞地朗声说道:“狗日的刁德贵,公然与朝廷官差对抗,更是意图用刀刺伤了本捕头。本捕头为求自保,只能当场将他击毙。”

虾米?

朱胖子满脸的黑线,这也可以?

小哥这是要颠倒是非与黑白,愣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来给刁德贵套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啊!

我日,真够狠的!

不过这下倒是能解释得通,刁德贵之死了。

此时郭业任由胳膊上的鲜血汩汩流下,不去擦拭也不去止血,等到流得差不多了,才指了指自己的脸色,问道:“怎么样,够惨白了不?”

朱胖子一看,真有点失血过多的迹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郭业喟然一叹:“没辙,要想别人相信就要做得逼真一点,衙门里头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不出点血博同情,吴奎肯定会借机发难。”

朱胖子见着郭业的惨白面容,心中不落忍,摇头叹道:“小哥,你对二牛当真是没话说了,够义气。”

郭业吃力地笑道:“少来了,都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兄弟,帮他不就是帮我自己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打理和布置了。”

兴许是失血有些多的缘故,郭业愣是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有些站不稳,想找个地方坐会儿。

朱胖子招来附近一个捕快,喊道:“来人,赶紧扶郭捕头休息一番。”

一名年轻捕快上前将郭业扶走,在院中的空地找了一个草垛,郭业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