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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试探性地打趣道:“是啊,以本官来看,只要经你小子一折腾,今日满月楼的萧瑟光景,必是明日何家之下场。你小子就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儿,也非那盏省油的灯,不是?”

“哈哈……”

郭业一声大笑顿时将刚才那番深沉驱散的一干二净,立即回到原先那副无赖嘴脸,缓缓转身对着马元举伸出右手,请道:“马功曹,咱俩也别藏着掖着装神秘装低调了,赶紧说说吧,怎么个意思啊?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将何家连根拔除啊?”

这话一出,马元举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刚才那番话是在跟他表明决心,他肯定要将何家整到满月楼这般下场,否则他还是会改变守卫陇西城的决心。

满月楼什么下场?

关门歇业,东家刁德贵横死的下场。

这小子心也够狠的啊,真有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意思。

不过马元举对何家也不抱什么好感,毕竟也是肮脏丑陋下作的人家,空有书香门第的名声,干得却都是些畜生行径,相比于守卫陇西城这等大事而言,何家死不足惜。

当即马元举对着郭业说道:“你应该知道,如今陇西县城形势严峻,县令大人放下话来,一切事宜尽有你我二人来打理操办。”

这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他们二人便是当下陇西县城的话事人,而且还是县令大人亲口允诺。

想想看,县令顾惟庸带着师爷穆恭和全家老小躲进深山老林的寺庙去礼佛;

县丞吴奎则是被派往益州郡城的折冲都尉府前去求援;

县尉谷德昭则是带着大奶二奶三四五六奶屁颠屁颠滚回乡下去祭祖,祭祖是假,躲难倒是真;

至于其他得到匪盗即将攻城消息的几房九品佐官早就没了影踪,估计也是躲到哪里去避风头了。

整个陇西县城能拿主意的也就他们二人了。

郭业对顾惟庸的亲口允诺自然记在心里,但是这跟灭掉何家有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