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械司库历来都是和县衙的银库是同等重要的地方,邵啸一听郭业要私自撬开兵械库房,胆小怕事的毛病再次起来立马慌了神。
按大唐律例,私自打开衙门库房可是杀头的大罪。
郭业看着邵啸这不争气的嘴脸,立马气道:“瞧你那点出息,没有武器防具在手,还守个屁的城啊?难不成兄弟们站城头,竞相朝下面吐口水,用唾沫淹死山匪吗?”
郭业走上前推了推吓得迈不开道儿的邵啸,安慰道:“放心,一切都有小哥我扛着呢。咱不能让兄弟们赤手空拳上城门楼子和山匪蛮干不是?”
邵啸想着也是这么一个理儿,县令老爷都他妈跑了,这次陇西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活到最后呢。既然如此,还担心这些屁事儿干嘛?
当即点点头,抛开心中最后那点害怕,大步走出了书房,就在迈出书房门槛儿的那一刹那,郭业发现这小子的背影顿时有些强硬了起来。
心中默默道,希望这次经过血与火的洗礼,能够让这缺了大板牙的兄弟胆子雄起来。
紧接着,郭业对庞飞虎吩咐道:“老大哥,全县衙役如今就属捕班的战斗力最高。陇西县东门历来都是我县的主门,贼寇山匪肯定会先集中兵力选择攻东门,东门的防守就靠你们捕班了。”
庞飞虎听罢也不墨迹,微微点了一下头,笑道:“兄弟,放心吧,只要老哥还活着,东门就丢不了。”
言下之意,人在东门在,誓与东门共存亡。
见着庞飞虎要走,郭业上前叫道:“老哥,东门即便丢了,你也要活下来。”
庞飞虎咧嘴一笑,转身疾步而去,迈出门槛儿刹那间,头虽没回却猛然振臂左右来回挥舞了好几下,示意郭业无须担心。
一旁早已等得烦躁的程二牛见着人人都领了差事,唯独他还吊儿郎当的没事儿干,于是有些心急了。
立马扯着郭业的衣角喊道:“小哥,那啥,我呢?要不,让我和庞班头一块儿守东门吧。你放心,有俺程二牛在,只要敢爬上来一个山匪,俺的打虎拳非将他的脑袋砸的稀巴烂不可。”
郭业摇手拒绝,说道:“二牛,杀敌还怕没机会吗?我这儿还有最要紧的事儿需要你来做。”
程二牛一愣,这节骨眼儿上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比杀敌守城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