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人高兴痛快,自然也有郁闷难受,如坐针毡的。
其中的典型代表自然就是掌管一县治安的县尉谷德昭。
如果顾惟庸听到郭业升迁的消息之后,只有恨恨暗羡的话,那么谷德昭则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外加一个心中忐忑。
羡慕嫉妒恨自然好理解,想当初郭业在他眼中还只是一只任由他拿捏的小臭虫,谁知仅仅过了半年不到,这小子竟然晋升神速,转眼间爬上了高位,甚至坐上了从八品的益州府兵司佐官。
足足大了他半个品衔。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等级森严的大唐官场呢?
所以谷德昭现在开始忐忑,开始后怕了,后怕郭业卷土重来,对他展开赤裸裸,血腥的报复。
要知道就在前几天,谷德昭还连消带打的几乎郭业在陇西县城的根基差点掀了个底儿朝天。
麻痹,谁知道这小子命如此之硬,竟然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唉,造化弄人!
谷德昭心中哀哀一叹,然后在屋中心神不宁地在绕着圈子踱步,整个书房中除了他,还有长随钱贵。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钱贵看着自家大人如此焦躁,心中不以为许,轻声劝慰道:“大人这完全是庸人自扰之啊,莫非您忘了一件至关重要之事?”
唔?
咔!
谷德昭脚步瞬间停止,站住了身形后徐徐回头望着钱贵,阴鹜的眼神中猛然冒出一丝曙光,追问道:“钱长随,此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