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也不再兜圈子,而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老孙,要委屈你一阵子,我想让你去水匪头子王八斤那儿当几个月的水匪。咋样?”
“啥?啥玩意?”
噌~~
孙明延就跟屁股被扎了刺儿一般,猛然窜跳起来,一脸怒容大大咧咧叫喊道:“小哥,你也忒不仗义了吧?一直以来,我孙明延鞍前马后地替您办这事儿,从未有一句话怨言。这一次,您要组建团练兵,老孙二话不说,扯起三百弟兄就投奔你而来。老孙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孙明延越叫嗓门越高亢,同时也是越嚎越委屈,陡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埋入膝盖,呜呜一阵哽咽,满腔怨气和委屈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一边呜咽一边断断续续地梗咽道:“咱老孙的要求不高,就想在小哥麾下谋份差事。您瞅瞅,就连阮老三,甘竹寿这些人都能捞个队正,你倒好,竟然让我去当劳什子的水匪,我他妈冤不冤?呜呜……”
堂堂七尺男儿,蹲地伏首而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那啥……老孙,你先听我说完嘛!”
郭业被孙明延冷不丁来这么一下,立马手足无措,顿时不知何以然。
“我不听,我不听,老孙那叫一个憋屈啊,心中那个苦啊,呜呜……”
这时候的孙明延就跟个风骚小寡妇似的,被相好的上完,本想着这下能入了府进了门当个大少奶奶。可谁知这相好的倒是无情无义,提起裤子就走人,挥挥手不留一丝云彩。
焉能不委屈,不伤心?
擦!
郭业被孙明延这大汉哭得一阵心烦意乱,顿时拉下了脸,提着高八度的音调吼了一嗓子道:“哭哭哭,哭你妹啊!你嚎丧呢?等我说完你再来嚎丧,成不成?”
“嘎……”
被郭业这力拔山河提气一吼,孙明延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抽抽噎噎将哭声缓缓止了下来。
紧接着抬起头睁开泪汪汪的双眼望着郭业,呜咽道:“你要说啥,还想说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