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心中暗暗艳羡之外,同时想到了顾惟庸乃是二甲进士出身,算是天子门生,早有金字招牌在手。如今在陇西县窝了这么多年又立了大功,尽管这大功是夺了自己的,能够突飞猛进升到京城去,也算是求仁得仁,都在情理之中。
咱除了羡慕,还能有啥?谁让人家是正统科班出身的进士呢?
正如顾惟庸对自己讲得一样,这份功劳在自己这个没有背景的小衙役手中,确实体现不出其应有的价值。
不过顾惟庸高升也是好事,至少自己与他算是有了个了断,以后见面摩擦的机会渺茫了。
成,心头总算有块石头落地了。
于是郭业再次问道:“那吴奎和谷德昭呢?不会也祖坟冒青烟,一齐迁到了长安吧?”
“呵呵,他们倒是想呢!”
马元举嘴角略微上扬,不无鄙夷地摇头哂笑道:“吴奎与谷德昭并非进士出身,吴奎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老举人,而谷德昭更是不堪,仅是一个靠着祖荫的无能之辈,有何资格迁升京城?”
郭业急急追问道:“那他俩到底咋样了?你倒是说啊,马功曹!”
“吴奎,借着此次功劳,也算有番长进,不日即将升任益州府别驾。”
“益州府别驾?啥意思?”
郭业不懂这别驾到底是一个什么官,看着马元举那神态和之前提到得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莫非就是这个?
果然,马元举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解释道:“别驾,即位郡丞,益州府乃是中等州郡,益州别驾当属从七品,判六司。懂了吧?”
懂了!
麻痹,咋还能不懂!
县丞跟郡丞无非一个是县令的副手,一个则是州府刺史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