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的是陵州在那儿都不知道,谁知道去了那边,人生地不熟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儿。
不舍的是这边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妻子和朋友,还有一群同生共死过的弟兄。
一想到这些,他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火苗瞬间就被熄灭。
难道拒绝不成?
我靠,如果拒绝的话,是不是连带着在场的诸位地方大佬都给得罪了?
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识抬举,或者恃才傲物哩?
麻痹,真心纠结。
随即,他转头看向康岳山,想让老康同志帮自己解解围,好歹今天这个局也是老头组起来的嘛。
可当他看向康岳山的时候,老头子竟然跟那位叫张定疆的折冲都尉聊得火热,貌似在缅怀当年的从军生涯。
日,还真会挑选时候。
而这边那位陵州的折冲都尉灼热眼神望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答复。
郭小哥真心彷徨了!
“咣,咣咣!”
这时,县衙之外突然传来一阵铜钹敲响的声音,有点当初结巴县令顾惟庸出巡的场面,也是锣鼓铜钹开道。
“哈哈哈……”
约莫过了一小会儿,离客厅几十步之外就传来一阵中气十足,心情格外兴奋笑声,笑声越来越近,直到郭业看见来人的面庞,才听见对方朗声道:“怎么着?这么多军府的折冲都尉大人围拢着我益州府的一个小小兵司,难不成你们想挖我卢承庆的墙角不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