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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缝插针,抢先说出这般体面话的,除了朱胖子,还能有谁?

关鸠鸠自然也不甘于朱胖子之后,起身慢条斯理地剔了剔牙,冲着郭业讪媚笑道:“据学生所知,望山楼可是图瓦城最为雅致的酒家。战事一过,小哥就在这望山楼宴请我等,对我等有这份心思,可见不忘旧人啊。这份重情重义的胸襟气度,舍我陇西郭小哥,还能有谁?”

朱胖子白了一眼说了一口漂亮话的关鸠鸠,暗暗呸道,马屁精,日你娘。

一样,关鸠鸠也是下意识地冲着朱胖子抖了抖眉毛,以作示威。

郭业虽明着看醉得有些不轻,实则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丁是丁,卯是卯,一清二楚。

关,朱二人的这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心道,能在这种场合还不忘彼此狗咬狗,看来两人压根儿没什么醉。

既然酒量最浅的朱胖子和关鸠鸠都没怎么醉,那么庞飞虎,程二牛这些海量之人,更是谈不上醉不醉。

行啊!

郭业心中暗暗寻思,你们没醉,那小哥就跟你们装装醉。人家是曹操煮酒论英雄,那么小哥今天就唱上一出,佯醉扮疯敞心扉吧。

当即故意有些不剩酒力似的,双手放在太阳穴两边,自顾扭捏起来,而后故作很难受地敲了敲脑袋,念叨了一句,这酒还真够上头的。

随后将脑袋趴在桌上,似有意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大家既然已经知道了前隋遗宝和杨氏马场之事,那么,说说诸位的看法吧?”

嗡~~

雅间内顿时一阵低声嗡鸣,众人纷纷收敛了醉态,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时候,郭业猛然抬头,开始观察起众人的神情来。

在观察众人咬耳朵议论之间,他索性开门见山,借着满脸酡红的醉意脱口而出道:“杨氏马场,每三年可出栏成年战马数百匹,端的是价值不菲;而前隋遗宝,更是价值连城。哈哈,说实在话,小哥我是动心了,这等好东西白白送进长安,嘿嘿,以后肯定是食无味,寝难安,抓心挠肝般的难受咯。”

显然,郭业这句明不明,暗不暗的话,彻彻底底地将自己的意图一次性吐了出来。

在场诸人看似一个比一个粗鲁无知,实则到了关键时候,心里也跟郭业一般,明镜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