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郭业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了。
难道去问甘竹寿,你丫是不是背叛了兄弟,贪生怕死投降缴械,独活了下来?
这,这有些不地道,有些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嫌疑。
见着郭业踌躇,甘竹寿呛然一笑,满含悲戚地问道:“你是想问,为何暗夜阁其他兄弟都死了,我还不死?”
呃……
又被猜出来了,这,这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好奇心驱使下,郭业硬着头皮尴尬地点了点头。
见状,甘竹寿懊悔地长叹一声,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很简单,因为那天晚上,是我家孩儿的满月酒,我因多喝了两杯,过了子时才启程前往竹林。当我到达竹林之外时,里头已是杀成了一片。作为暗夜阁头名杀手,我没有一腔热血地冲进竹林,我冷静地蛰伏下来,在竹林之外看着我的兄弟们一个一个倒下,最终,等着尉迟敬德率领五千黑甲军离去,我才悄然走进竹林替兄弟们收尸掩埋。”
呼~~
原来如此。
郭业还真担心甘竹寿做出出卖弟兄这等遭天谴的事儿来,好在是他幸运,躲过了这一劫。
然后问道:“那后来呢?是不是你就携带着妻儿,来到了陇西县扎根了下来?不对啊,老甘,没听说过你在陇西有老婆孩子啊,你好像一直都是独住的吧?”
“呵呵……”
谁知回过来的,却是一记令人悚然的冷笑。
甘竹寿的声音陡然又变回那种阎罗地狱般的阴森诡异,音色干涸地说道:“死了,都死了。”
“什么?谁干得?莫非那个叛徒王处一发现暗夜阁三十六人还有一人未死,告密秦王,然后到你家屠,屠……”
“呸,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