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皇帝老子离不开这个官员,朝廷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个官员,不允许你因为小小孝道而耽误了国家大事,这又另当别论了。
也有它自己专门的称呼,叫做“夺情”。
可以理解成,特殊原因下,强召丁忧臣工入朝为官,替皇帝陛下分忧,替江山社稷谋划。
丁忧期间,被夺情起复的官员,概率很低,除非是当朝宰相,亦或是在外征战,片刻不得离开帅帐的将军,否则,当朝皇帝不会私自开这口子。
不然,这违反祖制之事,满朝的大儒与名士,非喷皇帝一脸的口水。
……
关鸠鸠习惯性地在写好的奏折上哈了一口气,然后摊开递给郭业,说道:“大人,写好了,请您过目。”
郭业摇摇头,轻轻推了回去,笑道:“我还信不过你么?你办事,我放心!”
现在朱胖子不在,关鸠鸠也没有矫情,腼腆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奏折折好,放平在郭业的书桌上。
转头看着郭业,发现他眉头紧蹙,似有心事,不由问道:“大人,学生不知道您为何不想去长安,不过,如今这丁忧折子一进长安,至少三年之内您必须在陇西替老太公守孝,不可以离开祖籍地。这样,您的烦心之事不就解决了么?怎么看您还有一脸的不高兴呢?”
郭业听着关鸠鸠这话,自然明白丁忧守孝可以完全跳出李承乾这个是非漩涡,算是得了老爹的福荫了。
不过……
“唉!”
郭业轻叹一声,对着关鸠鸠摇头苦笑道:“老关,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丁忧自然有丁忧的好处,当然也有丁忧的烦恼。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按照祖制,我丁忧守孝在陇西,那么是否就要停掉西川小都护的一切官职?到时候,谁来主持西川小都护府?”
说到这儿,郭业颇有些懊恼,连嗓门都提高了不少,叫道:“西川一带的基业,可是咱们兄弟一刀一枪,拿命换回来,要是朝廷空降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取代我的位置,那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裳吗?奶奶的,给人摘了套子,到头来一场空!”
关鸠鸠闻言,脸色骤变,如果西川小都护府被人摘了桃子,那么他这个录事参军,不也扯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