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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鸠鸠凑到郭业身边,轻轻用右手拱了拱,掏出袖中的丁忧请奏和推荐奏折,冲顺公公方向努努嘴,郭业顿时明了。

随即冲关鸠鸠眨巴了两下眼睛,指头上比划了下数银子的手势,示意他记得给这个老阉宦塞点银子。

要让马儿跑,必定让它吃好草,这个道理到哪儿都行得通。

关鸠鸠轻轻唔了一声,走到顺公公跟前,低声耳语几句,顺公公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称好。

随后与郭业告辞了一番,跟随关鸠鸠出了客厅。

两人走后,偌大一个客厅中,仅剩郭业与这位头次见面的太子舍人。

郭业很好奇,这位太子舍人既然是太子李承乾的人,那么肯定是为李承乾办事儿而来。

那么他此番前来陇西,太子李承乾又想让他来干嘛呢?

显然召唤自己去长安,为其效命,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自己有丁忧三年这道护身符在身。

纵是李承乾再怎么肆意妄为,也不敢替他皇帝老子行那“夺情”之事。

至少,他心中坦然,李承乾这艘破船,他总算是无需去搭乘,是非漩涡三年之内,与他无缘。

两人就这么干坐在客厅之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淡,尽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直到坐了半柱香的功夫,两人茶碗中的茶汤喝得见底,喝到索然无味之时。

自认涵养功夫已经到家的太子舍人范植,还是没有忍住空虚与寂寞,微微起身,整理了下衣裳,冲郭业极为庄重地拱手一番,讲道:

“郭大人,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是兼着重任而来。”

“哦?”

郭业佯装成格外诧异地表情,重重咿呀一声,而后将手中茶碗轻轻搁在茶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