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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本来还平静的脸颊上多出了一丝的愁滋味。

因为只要三年期满,他便要离开陇西,前往长安赴国子监报道了。

这番愁滋味,正是离乡背井的乡愁滋味。

叹罢之后,独坐石墩,看着处处枯,树杆皮裂的老愧树,不时飘落下几张凋零黄叶,发起了呆来。

过了一会儿,留在陇西三年的跟班长随赵九丑手执一封书信走了进来,冲他喊道:“大人,长安来信!”

“哦?”

郭业眉头一跳,不由问道:“是暗夜的东厂番子来信,还是关鸠鸠?”

赵九丑看了下信封之后,将书信递到了郭业的手中,答道:“是关鸠鸠。”

郭业唔了一声,撕开信封上的火签,掏出书信细细看了起来。

很快,阅毕书信之后,郭业脸上颇为恼怒地将信函揉捏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圆圆纸团蹦达几下,滚到赵九丑的脚下,赵九丑看着郭业的神色,小心问道:“大人,关鸠鸠信中说了什么?莫非在长安遇到什么阻滞了?”

郭业无奈地摇摇头,哼道:“阻滞倒是没有,这老小子的确精明,搞得那个八大菜系的酒楼,短短三年光景就在长安站稳了脚跟,而且继续经营下去,颇有长安第一大酒楼的趋势。呵呵,海天盛宴大酒楼主打的八大菜系,在长安城中也是闻名遐迩啊!”

海天盛宴,便是关鸠鸠在长安开设的那家酒楼之名。

此名自然是郭业所取,用意之深,足见郭业之志向。

海,广阔;天,至高;盛,隆重;宴,唯庖丁之地,吃喝之所。

取此雄心壮志之名,郭业势必要将海天盛宴打造成长安第一酒楼,更是要将其打造成大唐第一饮食集团。

郭业小小赞罢关鸠鸠之后,突然话锋一转,痛斥道:“关鸠鸠的确是精明,也颇有经营之才。不过这厮也太让老子失望了,三年前我便说过要开设专供玩乐的会所,可至今,就是不见他的动静。此番信中,他吱吱唔唔,还劝老子能否打消这个念头。奶奶的,这老学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