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听高士廉讲过,此番受灾的州府有汝州、许州、蔡州等三个州府,一百五十万贯赈灾银已经调拨至汝州刺史府,由三州刺史统一调配发放,用来救灾。
郭业震骇古三这帮人的来头,不过更奇怪刀疤刘的话,杀官盗银,而且还是一百五十万贯的巨银,一个小小的黄河帮哪里来的实力?
要知道,如今一百五十万贯赈灾银就统一存放在汝州地界中,三州刺史相互处理与监督,那么关于这笔赈灾银的护卫与保卫措施肯定是极为严密的。
古三等人,又哪里来得那么大的信心,能够有把握将被贪墨,存放在汝州刺史府的赈灾银,盗劫出来呢?
依照大唐兵制,每个州府都有自己的折冲都尉府,汝州光府兵就有八百,更何况竟然三州刺史及三州境内的官员已经准备贪墨并瓜分这笔银子,那肯定还有私下的武装力量作为防备。
一个小小的匪帮,拿什么力量与官府力量抗衡?
而且,古三这些人远在风陵渡,一个绿林帮派哪里得来那么多的详密消息,知道赈灾银藏在何处?保卫力量有几何?
郭业满头雾水,疑团太多……
不过,令他最最奇怪的是,古三为何要将那番欲遮欲掩,隐晦指出下游三个州府的官员意图将这笔赈灾银贪墨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疑似朝廷大官的高士廉呢?
这不是和他们准备杀官盗银的想法,自相矛盾起了冲突吗?
他始终无法自圆其说,不过屋里刚吃完古三一嘴巴子的刀疤刘替他问出了这个疑惑。
刀疤刘颇有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又嘿嘿干笑两声,问道:“当家的打得对,是俺嘴欠,该打,该打哈!不过当家的,既然咱们想要那啥,您又为何将那些狗官做的臭事告诉那个朝廷大官哩?”
“问得好!”
这次刀疤刘的问话,不仅没遭到古三的呵斥,反而博了一声赞赏。
古三轻声说道:“我之所以告诉那个老头,无非就是要让他得知消息,前往汝州官场查访。到时候这朝廷大官一进汝州,势必引来汝州那些狗官的注意,哈哈,届时……”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