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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两人做官的理念,甚是说为人处事的方法,已经出现了隔阂,甚至冲突。

后来,赵飞轩照着郭业的说法一一去做,但又有何用?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

覆水岂能回收,破镜又怎能重圆?

隔阂,芥蒂,已然悄悄在两人的心间生根发了芽……

赵飞轩心中清楚,若没有当初郭业的帮忙,他根本无法从戴明德的捆绑中挣脱,也不可能从御史大夫高士廉那儿,争取到网开一面,戴罪立功的结果。

在他眼中,郭业不仅会做官,而且能将高士廉引为靠山,委实是一个难得的官场同盟。

他不想轻易失去这么一个官场同僚的友谊。

随即,他堂堂一个二甲进士头名出身,堂堂一州刺史,朝着郭业缓缓低下高傲的头颅,轻声叹道:“郭御史,古三以及黄河帮一事,赵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江湖中人始终就是江湖中人,匪帮始终还是匪帮,如果赵某的处事手法惹来郭御史的不喜,还望见谅!”

郭业听在耳中,还是替死去的古三、死去的黄河帮众感到不值,看来,妄想赵飞轩改变初衷,显然比登天还难。

既然如此,那边随之任之吧,这种态度,也并非赵飞轩一人才有,凡官场中人,又有几人瞧得起江湖草莽之辈?

继而,郭业笑道:“赵刺史不要多心了,你我只是理念不同而已,但我们始终一起在汝州并肩作战过。你赵飞轩,在我郭业眼中,依旧是个好官。当然,也是我郭业的朋友。”

一听郭业提到朋友两个字,赵飞轩显然松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明显愉悦了许多。

但他却没注意到,郭业只提朋友二字,却始终没有提兄弟二字。

他殊不知,在郭业心中,兄弟比朋友更要来得重要。

因为郭业不仅出身草根,出身市井,也非正经读书人,更是浑身充满了后世青年所应有感性一面。如果说江湖中人多豪气,那么,郭业不仅当仁不让,更是不逞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