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指不定又会生出多少未知之数,至少有了一些歪心的外臣搀和,后宫指定不会平静,幺蛾子频生。
高士廉所担心的,正是郭业所倚仗的,不然他也不会拿这个当成杀手锏,最后的武器。
唉……
高士廉看着郭业眼神中闪烁的些许小人得志,心中嘀咕道,看来梁家之事,老夫还真得搀和一脚。
不过通过这件事,再总结了之前在风陵渡、汝州等与郭业的共事,高士廉发现一个规律。
那便是郭业这小子每每都能拿出别人最动心的东西作为交易,来让对方为他办事儿,而且办得还让对方挑不出理,生不出气。
因为这小子不是在胁迫,而时时刻刻都在谈判,在交易,在妥协。
他不会去破坏游戏规则,让你生出反感,他只会在规则之内做精做狠,让你不得不与之交易。
这小子啊,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就是一把能披荆斩棘的利刃;用得不好,就会伤到自己。
对郭业重新有了一个认识之后,高士廉说了一句模棱两可之话:“你很好,的确懂分寸,知进退,而且聪明狡猾至极。老夫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呼~
郭业暗暗喘了口气,看来高老头这是在表明了态度。不再当他是一条可有可无的小杂鱼了。
旋即,他拍胸保证道:“高大人,您放心。孙神医之事您就交由下官来办,我保证让人将他安安全全,顺顺利利送入长安来。”
高士廉唔了一声,问道:“需要多久?”
郭业掰算着日子,嘀咕道:“此去蜀中,再回陇西,一来一回,加上寻人需要的日子。唔,短则三月,长则半年。我想,高大人您那位尊贵的晚辈,应该能挺得住!”
高士廉再次讶然,这小子暗话连连,感情儿什么都猜到了啊。
莫非他偷听了自己跟太医蔡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