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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圆袍裹着清瘦的身材,额头上布满了小溪似的皱纹,看着苍老无比。

颧骨突起,将一张苍老的面颊衬得有些不苟言笑。令郭业有些质疑。刚才那爽朗的笑声竟是眼前这老头发出来的?

他特别留意了一下虞世南抓着酒壶的右手,枯瘦如竹,仿佛只有嶙峋骨头不见皮肉,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面那些专门练鹰爪功的高人之手。

他暗暗猜度,莫非这鹰爪一般的手,乃是年复一年日积月累练就书法而造成的?

殊不知,他细细瞅着虞世南的同时,虞世南也正凝目打量着他。

其实虞世南也颇为惊讶,一直以来他到高家,从未见高士廉带着晚辈年轻人与自己相见过。

这年轻少年郎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高士廉亲自带来与自己相见。

高士廉的两个儿子人到中年,早在地方任职,久不在长安生活。

莫非这少年郎是高士廉在外头的风流债,私生子不成?

“咳咳咳……”

高士廉猜到了虞世南的心思,连忙一阵咳嗽惊醒了对方,急忙纠正道:“虞老鬼,老夫可没你想得那般龌龊不堪,这位少年郎乃是我御史台的新任监察御史,恰巧在我府中述职。正好,老夫带着他来见见你这位当世名家,也好让他长长见识,仅此而已,莫作他想!”

哦,原来如此!

听着高士廉这般说,虞世南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很好奇,高士廉这般举动明显就是提拔后学末进,这个少年郎到底什么来路?竟然如此年轻能入了高士廉的法眼,提拔进入御史台。

而且能让高士廉带他见自己,那显然很得高士廉的重用才是。

啧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夫怎得没听过长安还有如此出众的少年。

这,到底是哪家的子弟呢?

就在虞世南心中乱猜之机,郭业趁势上前一步,拱手作起长揖,掷地有声地说道:“国子监学子郭业,见过校长大人,不,见过国子监祭酒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