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郭业点头却低头沉思,误以为郭业觉得国子监的假期不多,随即补充道:“当然,逢年过节,各时令节气,国子监中也有各自的休假,长短不一。如遇重要之事不能前来听课,需向本主簿请假报备,这个很重要,会直接影响到你年末的考绩,懂了吗?”
逢年过节,时令节气,也有放假?
我了个去,郭业顿时觉得真心回到了后世的孩提时代,心中对国子监的看法,再次改变了几分。其实国子监,也挺人性化的嘛。
郭业心情大悦,连说话声音都大了起来,应道:“学生知道了,谢谢主簿大人的教诲。”
卢敬宗还是冷着一张脸,唔了声儿。不过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再向前。
郭业正奇怪呢,只见卢敬宗指了指十几步之外的一处地方,说道:“前头,就是书学班的课室,你自己进去便可。”
昂?
郭业傻了吧唧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十步之外果真有间大大的房子,偌大一间房子独门独户,四周树荫围绕。
树荫之外,是开阔的活动地带,类似于操场啥的。
他心里纳闷,咋的?这书学班居然没有和太学,四门学,算学等学科的课室在一起?
不过他更奇怪,卢敬宗不是虞世南派来给自己站台助威的吗?怎么不带自己进去呢?
随即他反复求证问道:“卢主簿,那啥,就学生自己一人进去?”
“没错。本主簿已经跟你们书学班的博士打过招呼,你自己进去便可”
说罢,见着郭业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由奚落道:“你怎的还站着?听闻郭大人曾经带过兵当过西川小都护,更是听闻郭大人独自一人下汝州,查出赈灾银贪墨案,可谓是见过沙场生死见过官场阵势,怎得?莫非入了国子监,胆子变小了,连进小小的书学班都腿打哆嗦犯怵了?”
话间,卢敬宗不再称呼郭业为国子监学子,而是以郭大人相称,显然已经从虞世南处知道了郭业乃监察御史的身份。
这番话里话外,字里行间,无不透着激将与奚落,颇有些鄙视郭业胆小如鼠,名不副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