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国子监主簿卢敬宗也赫然在座,不过这次他好像不是主要人物,因为他坐那儿正低着头与一个面相威仪,下颚长须的中年男子说着话,姿态有些谦卑。
那中年男子一身红袍,听着卢敬宗的禀报,不时捋着颚下长须,频频点头,倒有美髯公的架势。
扎在书学班人群中的魏叔玉眼尖,遥指卢敬宗的方向,指点着那美髯公,惊呼喊道:“我的天,咱们国子监的司业大人也来了,你们快看!”
司业,国子监祭酒之下第一人,用郭业的话来讲,这就是常务副校长的存在。
国子监的司业大人,在场诸人谁也不会陌生,正是褚遂良本尊驾到。
闻得魏叔玉的惊呼,三胖子李少植与一干书学班的学子纷纷朝着褚遂良的方向瞅去。
可不,两班的一场小小比赛,竟然惊动了司业大人,可见这次比赛,在国子监中委实闹出了动静。
不过李少植的注意力并未被卢敬宗和褚遂良吸引住,而是侧头悄声问着魏叔玉道:“叔玉,那啥,你不是昨天跟郭兄弟去办事儿了吗?肯定跟今天的击鞠赛有关吧?你说来听听呗,郭兄弟到底有何破敌之策?”
魏叔玉闻言,立马怔怔愣神,回想起了昨夜跟郭业潜入神风击鞠社,悄悄摸到他们的马厩,给他们的马匹喂马料的情景。
虽然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儿,他没少干。但是想昨夜与郭业干得事儿,他到现在想起来还回味无穷,简直太刺激了。
他到了地方才明白,为何郭业要到了三更天才行动,原来是等着神风击鞠社的人沉沉睡死过去。
至于郭业给神风击鞠社的马喂了什么草料,粗粗看上去就跟普通的麦秸秆加麦子没什么两样,属于大陆货色,不然马儿也不会吃不是?
但正如他所说,给敌人的马匹喂马料,这不是脑子抽风吗?他是到了离开神风击鞠社,才知道这马料里头到底加了什么东西。
奶奶的,在人家的地盘,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想到给马儿喂食那种玩意。魏叔玉从昨夜到现在心里一直在琢磨,这郭兄弟真够坏的,属于那种坏到流脓出水儿的那类型。
不过郭业再三警告他不许说出去,让他三缄其口管好自己这张破嘴,否则就用同样的办法来招呼自己。
一想到郭业如果硬逼着自己吃那玩意,魏叔玉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掉满一地。
“叔玉,魏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