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打了声招呼,随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梁叔宇替郭业斟了一杯小酒,推到对方跟前,唰的一声,手又立马缩了回来。
郭业知道这厮的毛病,早已见怪不怪了。
正好嗓子眼儿有些冒烟,渴得慌,继而端起杯盏浅尝了两口,酒味陈香,甘醇绵绵,看来应该是出自梁家的御贡美酒。
以梁叔宇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喝别人家酿造的酒水呢。
梁叔宇开口苦笑道:“郭大人,这近千家酒肆饭肆和茶肆一闹,我们梁家可算是做了一笔亏本的买卖哟!”
郭业立马放下酒盏,回应笑道:“梁公子就别叫苦了,你们梁家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眼光放长些嘛!再说了,你们梁家还差这一天两天的银子吗?哈哈……”
梁叔宇见着郭业又开始口花花,不由问道:“郭大人,东市这种情形,还需要维持几天?这么一直拒客,我父亲可是轻饶不了我!”
切~
郭业知道梁叔宇这小子商贾的本性又发作了,随即说道:“梁公子,再替我撑三天的场子。三天之后,我便修书一封,你率人前往西川小都护府,找当地的小都护大人康宝,还有在阿里土城负责两国大集市的庞飞虎庞大人。到时候,他们看完我的亲笔信,便会知道怎么做!”
“好!”
一听郭业如是说,梁叔宇双眼立马冒出精光,大赞道:“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后,东市千家酒肆饭肆和茶肆,便会照常营业。不过郭大人,你今天这么一闹,可真够长乐坊吃上一壶的了。今后长乐坊的生意若还想恢复如初,颇为困难了。”
郭业听罢,笑道:“梁公子可别这么说,今天之事关我何事?长乐坊口是司马平邦他们自发组织,抵制赌博害人;而东市近千家店铺,跟郭某更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你可千万别瞎说,回头让江夏王知道,郭某可真就要遭殃了!”
切~
梁叔宇白了一眼郭业,奚落道:“郭大人也忒奸猾了。不过你们惧怕江夏王,却不代表我们梁家也要忌惮他三分,哼~!”
最后一句话,梁叔宇说得底气十足,显然他们梁家的靠山当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