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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褚遂良依然顾我地摇头晃脑,大赞好诗,郭业欲哭无泪,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哪里是做得一手好诗啊?我这是嘬得一手好死啊!

没辙儿,他只得又借用别的由头,继续推辞道:“司业大人,我只是个国子监的在业学子,并非吏部后补的官员,哪里有资格胜任助教一职啊?这不合规矩,也不合礼法啊,是不?你看……”

“哈哈,你岂止国子监学子那么简单啊?”

褚遂良再次无情击碎了郭业的侥幸,笑道:“莫非你忘了,你还是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啊。你堂堂六品监察御史,兼着国子监助教,只能说屈尊了你,又何来的不合礼法呢?至于你说的国子监学生兼任助教不合规矩,那更不成问题了。我朝虽未有过先例,但前隋国子监中就曾有过先例啊。再说了,书学班的学子,又有哪一个是正经的学子呢?”

昂?

见着褚遂良又拿书学班那群混蛋说事儿,言下之意很清楚,这群败家玩意压根儿就是来当学生,而是来混吃等死混日子来的。既然如此,出了你郭业这么一个学子兼助教,又有何不可?

看这架势,褚遂良是要硬逼着自个儿上马就职不可啊。

褚遂良见郭业还这般犹犹豫豫,又说道:“年轻人,不要顾虑那么多。你的顾虑虞祭酒也曾考虑过,他跟本司业交代过一句话。”

郭业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什么话?”

褚遂良颇为神情向往地说道:“虞祭酒曾言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嘛!”

我日……这老虞头!!!

郭业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洒而出,能在此情此景上说出这话,虞世南这老东西就是个无赖,老无赖,跟名士大儒一毛钱的关系都不沾边。

话说到这份儿上,郭业纵是不想就任,也难了。

褚遂良又蛊惑道:“其实吧,这国子监助教一职虽非什么显赫职位,亦非是油腻肥差,但多少也有些好处的嘛!”

好嘛,硬逼着上马后又用员工福利来诱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