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举见状,轻笑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啊。你府中这位年轻管事倒要鬼精鬼精的。”
郭业白了一眼马元举,看着对方双鬓带霜,风尘仆仆而来,一落座就拿自己开涮,不由哼道:“马舍人,你费了老鼻子劲来我家中,不会就是跟我这么一句话吧。”
郭业这话纯属挖苦,马元举岂能听不出来?他知道郭业心里对自己挺不待见,总觉得在斗狗大赛这个事情上摆了他一道,心里不平衡。
一念及此,也就没有和郭业计较,轻笑道:“你这小子嘴巴就是臭,你还是叫我马周马元举吧,哪怕叫老马也成,别舍人长舍人短的,马某人听得心里发慌。”
郭业岂是三言两语那么容易摆平的主儿,继续酸言酸语道:“郭某哪里敢啊?你马元举如今是皇帝跟前的小红人,是不是陪驾圣上左右,贵为中书省中书舍人,公务多繁忙啊?你瞧瞧,这都几天了,您老人家才舍得露面,啧啧……”
嗨,这小子还真没完没了的,马元举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账小子。
马元举真想冲郭业咆哮两句,此番斗狗大赛,马某这是给你小子通天捷径走,你还如此不知好歹。
不过此番他前来也是有急事相商,只得将郭业的混账举止放在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奏折一样的玩意,扔在郭业的书桌上,轻声说道:“别酸言酸语学那寡妇作派了,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郭业看着这奏折一样的东西,不由来了精神头,将信将疑地拿起那东西端详了一下,惊讶道:“咦,这玩意好像是传说中的八百里加急奏章。”
说罢,将奏章打开一开,自顾念叨道:“看这落款,是灵州刺史的八百里加急奏章。这里头说得什么玩意?”
马元举摆摆手,示意道:“你自己先看看里头说得什么。我记得你是识字的,别告诉三年未见,你丝毫没有长进啊?”
郭业啐了一声,收起刚才那副小人的嘴脸,认真地看了一遍才明白过来,说道:“原来是那个吐蕃小王爷多赤罗定下的斗狗比赛啊,玩三局两胜制?”
马元举微微颔首,说道:“之前我便算准吐蕃使团前往长安的路线,肯定会在灵州境内停上一站。因此我数日前便给灵州刺史去信,让他帮忙从吐蕃人口中探点口风出来,他们想如何比试这个斗狗大赛。”
郭业暗暗点头,未雨绸缪,不错,这是马元举的行事作风。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满地奏章扔在桌上,哼道:“这吐蕃人也忒托大了吧?三局两胜,仅仅定下一局博斗赛,其他两句比赛的内容让咱们来定,这不是瞧不起人吗?欺我大唐无人否?”
说话间,郭业又开始炸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