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听着萧廷的话,心道,萧瑀这老东西倒是会做人,知道本王素来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索性不干涉坐享其成,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心中赞许了一下萧瑀之后,又瞥了一眼正沾沾自喜的萧廷,不由叹道,可惜生了这么一个草包儿子,官场中人谁不知道那二十万贯银子乃是朝廷专门拨出来给书学班打气来的?这傻鸟,唉……
不过李道宗心里鄙夷归鄙夷,但脸上还是笑意频频,毕竟萧廷说得没错,这就是给本王送银子来花的。
而且不仅仅送了二十万贯,还有……
继而笑道:“二十万贯只是八天前的数目哟!贤侄啊,看来你的消息有些闭塞了。就在三天前,还有人竟然大手笔买了五万贯的书学班独赢,哈哈哈……”
萧廷瞪大了眼珠子,惊叫道:“什么?是谁这么傻帽?”
李道宗看了一眼旁边在立的罗四海。
罗四海答道:“乃是书学班那群纨绔子弟。正是他们买的自己独赢。”
“哈哈哈,这群傻鸟,难道这就是嘬死的节奏吗?”萧廷一听是死对头书学班那群人,有些肆无忌惮地笑道,“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明知必输还大手笔买入,这是要学三国周公瑾,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罗四海跟着笑了几声,又补充道:“不仅如此,他们其中一个姓郭的学子,还将西市的海天盛宴大酒楼,及东市的十家铺子统统作为赌注,买了书学班独赢!”
“我的天,怎么可能?罗掌柜是说郭业那小子?”
这下,萧廷笑不出来了,而是满脸震撼之色,呢喃道:“他怎么可能会这么阔绰?海天盛宴大酒楼居然是他开设的?奶奶的,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李道宗听着萧廷这般说,不由问道:“莫非贤侄认识这个人?”
萧廷咬牙切齿地恨道:“怎会不认识?若非这姓郭的王八蛋,我当初在书学班怎会如此狼狈?纵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来。”
旋即,他将自己与郭业和书学班的仇隙说了一遍。
李道宗听罢之后不仅没有同情萧廷,反而暗暗鄙视着这个酒囊饭袋,真是糟蹋了他爹萧瑀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