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关节处,多赤罗心中怒焰滔天,脸上气煞泛青,哆嗦着嘴唇恨恨道:“无耻,无耻,这帮汉人居然敢耍诈,居然敢用此等鬼蜮伎俩,实在是胜之不武!”
但是,这一场比试已经成了定局,多赤罗心中再是痛恨,也不可能诋毁不承认。
如果书学班刚才胜之不武的话,自己早上第一场又何曾光明正大了?
懊恼之余,多赤罗心中再次惊诧,难怪他们宁可放弃第一场比赛,也要保存实力来稳胜后面两场比赛,原来是手握暗招,有所倚仗啊?
那第三场斗智,莫非他们还有什么花招儿?
此时,想通所有关节的多赤罗,不仅多了几分顾虑和担忧之外,还有了一丝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多赤罗再瞟了一眼书学班中仿佛智珠在握一般的郭业,对方越是镇定自若,他越是担心第三场的比赛肯定还有猫腻。
不,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凭尔等区区鬼蜮伎俩,就想再胜我一局?
不,绝不可能!
随即,他心生一计,徐徐走向了评判席方向……
此时的评判席上,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喜得人眉飞色舞,忧的人暗暗捶胸顿足。
吐蕃使节达达尼尔与通事舍人萧慎,就是忧心之人。
达达尼尔的担忧很简单,吐蕃方失利一场,与书学班打平,那么只能寄望于最后一场。
而萧慎则是担忧书学班只要再赢一局,那么长乐坊和萧家真得要赔得底儿朝天。
两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默不作声。
倒是马元举眉飞色舞地击节赞道:“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我就说郭业这小子绝对是厚积薄发,必有后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