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低着头随着一拨人流进了杜府之中。
一进杜府,前院中有不少披麻戴孝的下人已经开始攀墙爬梯,在院中悬挂起缟素麻布,白纸灯笼。
整个院中,处处弥漫着悲伤肃穆的气氛。
此时整个杜府内外的忙乱成一片,貌似连门口接待来宾前来吊唁的人都没有安排。
郭业眼尖地发现,一身披麻戴孝,腰间系着草绳的杜荷,正搀和在下人堆中,指挥着他们忙活。
旋即,他跑上前去轻轻拍了下杜荷的肩膀,招呼道:“杜荷!”
“嗯?郭,郭二哥?”
对于郭业的到来,杜荷显然有些错愕,不过更多的是惊喜,诧异喊道:“你怎么来了?二哥!”
郭业撇撇嘴,有些怪罪道:“你这话问得真有意思,你都叫我二哥了,我岂能不来?”
“谢,谢谢郭二哥!”
杜荷脸色一紧,冲郭业真心诚意地拱手作了长揖。
郭业将其扶起,轻声安慰道:“杜荷,逝者已矣,你要节哀,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郭业看得出来,杜荷悲戚的脸上充满了憔悴,通红双眼中布满着血丝,肯定最近这些日子侍候在老父病榻前,委实累坏了身子。
杜荷听着郭业发自肺腑的关心,心里感动莫名,居然哽咽地抽噎起来说道:“二,二哥,你有心了。放心吧,我知道我爹去世了,以后整个杜家要我自己一人扛起了。”
言语中,郭业发觉杜荷这小子不再似以前那般荒诞无稽,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看来这几天,他的心态发生了天壤之别。
郭业听着杜荷的话,心中暗暗点头,果然,大喜大悲最是能让人快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