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正义凛然的拒绝之后,王君实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冲郭业朗声说道:“郭业,你初来乍到兵部,兵司之中肯定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你去接手。去吧,你先回兵司,回头有时间本官与你畅谈一番。”
郭业见王君实被自己又是长孙无忌,又是皇帝赐宴给镇住了,忍住心头笑意,点点头恭顺回道:“好的,下官这就告退!今后还望大人多多照拂一二啊!”
听着这话,王君实脸颊上一阵儿火辣辣的刺疼,厌恶地挥挥手,催促道:“去吧去吧,以后再说!”
待得郭业离去之后,王君实已是满脸的怨毒愤恨之色,他不是三岁小孩,怎听不出郭业的话中之意,又怎看不出郭业此番是借势震慑自己?
这小子满嘴跑马车,又是长孙无忌家的三小子是兄弟,又是皇帝召他进宫设宴款特于他,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他郭业也是有来头的。
但是,尽管明明知道郭业是在借势震慑自己,但是他王君实还不得不吃他这一套。
先不说深居皇宫中的陛下,就是长孙无忌都不是他所能得罪的,如果自己明知郭业摆出了龙门阵,自己还公然索贿,那按照官场的规则,自己分明就是不给长孙无忌面子。
长孙无忌是什么人?
开国功勋,朝堂文官之首,长孙皇后之兄,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而且是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
王君实就算吃不准郭业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但这面子也必须给啊!
此时公务房的房门虚掩着,郭业与长孙羽默在外头的嬉笑打闹之声不时传进王君实的耳中,顿生一阵心烦意乱。
“妈的,走了一个长孙冲,又来一个长孙羽默,这长孙家的爪子也伸得太长了吧?当这兵部衙门是你们长孙家的后花园吗?混账!”
“郭业,好你个郭业,倒是本官小觑了你!今日之辱,他日定当百倍还之!”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王君实早已将郭业那份薄礼抛诸脑后,这已经上升到了个人荣辱事关面子大小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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