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昨日抵达西川,今天便来相见桑巴头人。老友相见,往往最是令人开心。”
“那是那是。”桑巴头人说道,“桑巴想念郭大人,郭大人亦是将桑巴挂记心中,好呀,太好了。不知郭大人这三年在长安过得可好?”
“好,很好,有劳桑巴头人关心了。”
郭业与桑巴两人你来我往,你问我答,好似亲密无间,不过彼此问答得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约莫客套了半盏茶的功夫,郭业冷不丁地开门见山问道:“桑巴头人,我听说贵国有意拖延,不想将这八百里土地交割于我国,可是真的?”
“啊?”
桑巴的脸色明显为之一愣,仿佛被人窥探了心中的隐秘一般有些慌张错愕,不过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哈哈笑道:“郭大人这是哪里听来的话?荒谬,不可信,这简直就是对我们伟大的赞普松赞干布最大的侮辱。要知道,我们吐蕃人可是出了名的重守信诺。”
郭业心中冷笑,任你巧舌如簧,慌乱间的神色还是将狐狸尾巴给露了出来。
随即,他硬梆梆地问道:“桑巴头人说得可是心里话?照我看来,桑巴头人如今做的一些事情,可不像是一个即将离开领地的头人应该做之事啊?加固土墙,扩编奴隶,修建塔楼,铸造兵器,呵呵,郭某怎么看怎么像是积极备战的状态啊?”
“咦?你刺探我这边的情报?”
话一出口,桑巴立马就悔烂了肠子,暗骂自己的心急不淡定,三言两语就被郭业套出了话来。
郭业脸上顿时充满鄙夷,冷笑道:“嘿嘿,真让郭某猜中了。容郭某再猜一猜,桑巴头人这么着急,莫非是等着你们吐蕃军队开拔到这儿来,你好出人出力加以配合?也对哈,就凭你手中那些乌合之众的奴隶,纵是给你一万奴隶军又能如何?对上三千西川军,亦是土鸡瓦狗一般的货色。桑巴头人,你们吐蕃军队准备何时侵犯西川,侵犯我大唐边塞啊?”
“你……你……嚣张,嚣张至极!!!”
不知是被郭业如此贬低,还是被郭业说中了心思,此时的桑巴头人已然褪去了刚才的满脸堆笑,取而代之,尽是满面通红愠怒之色,且被郭业咄咄逼人的言语给呛得一时无以应对。
“哈哈,真被我说中了!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吐蕃狗,输了我们大唐八百里土地竟然不认账,而且还敢暗中蓄势筹谋,觊觎我们大唐边塞。妈的,还要不要点逼脸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