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羽默道:“你没回来前大家伙就碰过头,都商议要不要通知你一声。后来你在吐谷浑联系不上,你回到长安后又是忙得脚不沾地,想见你一面都难。再说了,大家的身份亦是尴尬异常,索性就决定不见了。放心吧,弟兄们的心还都在你这儿,这次与其说各奔东西,不如说是各奔前程。对不对?大家伙混好了,将来对你也有所助力,不能老是让你来庇护大家伙,你说呢?就是可惜了杜荷啊,父亲走的早,我们想帮又是有心无力,奶奶的,李少植这头死肥猪,等爷们再回长安,肯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郭业点点头表示理解大家的苦衷,不过长孙羽默说得也没错,如果大家都能作出一番成绩来,将来兄弟们联手在一块的力量才是最大的,不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撑死是一伙子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难成大气候。
至于杜荷?
暂时也只能委屈他在太子府了,等扬州大势已成之时,再扶他一把吧。
继而,他对长孙羽默安抚道:“算了,李少植这人也就再蹦达这几年,现在分心对付他纯属浪费气力。”
他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再过一年左右李少植的父亲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李纲,差不多就要阳寿已尽了,七八十岁也算是得享高寿了。
李纲一死,李少植这个饭桶还能成什么气候?李承乾如今看重他,无非还是因为他父亲李纲的缘故。
再说了,几年之后李承乾都自身难保,李少植还能蹦达到哪里去。
长孙羽默嗯了一声,便拱手告辞道:“好了,我先回去了,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便不跟你道别了,咱们沧州再见!”
郭业挽留道:“这都到饭点儿了,吃完晚饭再走吧!”
长孙羽默摇头拒绝直接走出了书房门口,扭头苦兮兮道:“算了吧,今后到了扬州山高皇帝远,我爹管不着,咱俩吃饭的机会多的是。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我得赶紧回去交人,不然老头子疑心的话,赴任扬州又要告吹了。”
说罢,便夺门而出,仓促离去。
郭业望着长孙羽默狼狈的身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也许,对方的这份友情才是最无价的。
随后,他冲门外喝了一声:“振轩,通知后厨准备晚饭,你陪本侯今晚好好喝上两盅。”
“得嘞!”
刘振轩的声音从外头遥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