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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茹嗯了一声,随手收拾了几件贴身换洗的衣服,随薛昊急急出了卧室离开玉茹轩,直奔扬州刺史府府衙。

就连屋中积攒多年的细软,她都没有来得及收拾。眼下,没有什么东西比保命要来的重要。

……

……

天色微亮,城中路上已经有了行人。

因为最近时日张家名下各大油盐米铺关门歇业的缘故,城中各处街口多了府衙临时搭建的售盐卖米铺子。

城中百姓早已起个大早,出来购买米盐,各处临时搭建的铺子前都是人头攒动人挤人。

显然,扬州城中已经有了一丝盐慌粮荒的迹象。

当薛昊和玉茹两人联袂而行,穿街绕巷仓惶来到府衙门外之时,郭业已经换好官服早早坐在了公堂之上,就等着这对苦命鸳鸯的主动上门。

当门外衙役将两人带入府衙进了公堂之时,郭业暗暗松下一口气,心道,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接下来的一幕如郭业所预想的一般顺利,薛昊和玉茹先是自揭身份,然后两人在郭业跟前哭哭啼啼一番。

紧接着,薛昊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佯称自己得罪了张承宗怕其报复,想要献上张承宗的罪证托庇于郭业门下。

郭业心知肚明一切,不过并未戳穿薛昊的谎言和借口。他让陈郡丞接过账簿仔细一核对,果真就是那本朝思暮想欲要得到的账簿后,整个人的神情为之一松。

有了这本账簿,大事已成一半,总算有了捉拿张承宗的绝佳理由了。

随即,他亲自下来公堂,逐一扶起这对苦逼的野鸳鸯,免慰了一番后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你我就暂且住在本官的刺史府中。在这儿,谁也不敢动你们分毫!”

薛昊与玉茹闻听顿时面有喜色,彼此对望一眼后,居然喜极而泣,不约而同地无声淌起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