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昊呢?你让薛昊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给我滚出来!”
张承宗被两名衙役压在地上,双眼充血泛红地看着堂上的郭业,咬牙切齿近乎疯癫般嘶吼道。
郭业一听,又补充了句:“哦对,明细账簿是物证,至于薛昊自然就成了本官的人证。人证物证俱在,我想容不得你狡辩了吧?”
说着,郭业扭头望着右侧一幕帘子后面,里头摆着一张桌子,端坐一名书吏正手执毛笔奋笔疾书着。
随即,郭业冲那书吏喊道:“供词都拟好了吗?拟好了便让张承宗签字画押吧。”
那书吏紧忙起身,应道:“回禀刺史大人,已经草拟好了,还请过目!”
郭业嗯了声,冲着身边的陈集涛看了眼。
陈集涛会意,走到帘子后面接过供词细细看了遍,而后便拿着笔墨纸砚来到公堂之上,蹲在地上将供词在张春桥面前抖落了一下,低声阴恻恻道:“张承宗,你也有今天啊?你侵吞我岳丈的盐场之时,可曾想过有今天?”
说罢,陈集涛强抑着心里的狂喜,将供词平摊在张承宗跟前,故作大声地喊道:“张承宗,签字画押吧!”
“不!”
张承宗虽被强摁在地无法动弹,但脑袋却能行动自如,只见他连连摇头叫嚣道:“我不签,我死也不签,人证物证俱在又如何?这里是扬州,我乃扬州张家子弟,你能奈我何?”
陈集涛见状,直接一把抓起张承宗的手浸染在砚台的墨汁中,准备强行让他按手印画押。
谁知张承宗死活不从,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狠狠一甩手直接将砚台打翻,洒满一地的墨汁儿。
陈集涛的衣裳也被墨汁儿溅得一片污渍。
“岂有此理,上了公堂居然还如此凶性难驯。”陈集涛蹲在地上,扭头冲着郭业喊道,“大人!看来这狗贼是要顽抗到底了,怎么办?”
郭业面色清冷地望着堂下发生的一幕,对于张承宗的这幅表现他早有预料,不过他早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