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李渊并不奇怪郭业猜透了自己整个计划,因为如果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郭业还猜不透的话,那他对郭业也就不会如此上心,不会如此急于拉拢他入伙了。
随即,他冷冷回道:“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寡人的,世民当年能够从寡人手中拿走,那寡人从他手中取回又有何不可?而且,这个皇位将来是给我孙儿承乾的,寡人自问心中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郭业暗暗鄙视了一下眼前这位半截入土还念念不忘皇位的老头子,你如果问心无愧,还需要用得着弄这些阴谋诡计吗?
不过,他还是质疑道:“太上皇,就算我将野狼峪的兵马交给河间郡王李孝恭又如何?你莫要忘了只要长安皇宫这边出先什么状况,天下各地的勤王大军便会蜂拥而来,呵呵,到时候你面临的还是失败。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份心思吧。”
李渊闻言并未惧骇,反而是大笑而起:“哈哈哈……郭业,你当真是看低了寡人。先不说到时候是否会有各地勤王大军,即便来了又如何?你真以为寡人手中单单只有李孝恭手中的那些兵马吗?”
李元芳亦是吃吃附笑道:“就是,我父皇乃是大唐开国之君,武德朝十年之久,岂会没点家底?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元芳!”
李渊微微皱起眉头,喝断了李元芳的话,指了指自己跟前的酒杯,说道:“替父皇斟上一杯酒。”
要李元芳斟酒是假,打断其夸夸其谈是真。
李元芳是个聪明人,立马会意过来,暗骂自己骄傲忘形,随后笑了笑掩饰了过去,默默地俯身为李渊斟酒。
不过这一切细微的变化悉数落在了郭业的眼中,原来李渊手中不单单是李孝恭这么一支兵力,看来还暗藏着其他兵马。这么说来,真是处心积虑布置许久了。
“原来是微臣多虑了!”
郭业说了一句,又道:“那眼下你要我做的就是想办法辞去礼部尚书一位,然后接管殷天宗的领军卫府大将军一职咯?”
李渊点头道:“没错,以世民对你的眷宠和信任,这个位置只要你肯争取,那势必会落在你的头上。”